“想通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後卿說道。
“關於我的事情?是什麼?”
墨睢更是不解,總覺得後卿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她想通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能有什麼事情只得她去想,這後卿還真是莫名其妙。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等你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你自會知道所有的事情。”後卿嬌臉之上閃過一絲少有的嚴肅,說道,“墨,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便是連我,都不要相信!”
“為何突然會這麼說?”
他覺得後卿越來越奇怪,她為什麼要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而且她連她自己都包括在了其中。她為何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甚至,都覺得她有些瘋狂,又或者,她只是在開玩笑。
後卿滿臉真意的望著墨睢,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美得讓人窒息的臉,讓人生不起任何邪念,她就這樣看著墨睢,讓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擺了擺手,說道:“安啦,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酆都已經現世了!”
墨睢話音剛落,耳旁便傳來後卿的驚呼,他看去。
小鎮早已沒有了之前古樸祥和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宏偉的古城,這古城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道巨大的赤銅之門。
左門之上,刻有一人,他身著斑斕戰甲,手執金色戰戢,威嚴而又神武;右門之上,同樣刻有一人,他一襲黑色戰袍裹身,但他神態慵懶,一副閑然自得的表情,他座下是一頭金眼白虎,只見他伸出手,似在與白虎嬉戲的樣子。
對於赤銅門上刻畫的兩人,墨睢知道,手執戰戢之人,為神荼,與金眼白虎嬉戲之人,為鬱壘。
在唐朝以前,神荼鬱壘乃是民間信奉的門神,寓以驅鬼辟邪。可在地府之中,他們九幽諸神之一,被稱之為東方鬼帝,兩人共同治理桃止山。
而桃止山,也就是世人耳熟能詳的鬼門關。
城門之外,無絲毫的鬼氣,而城內,則是鬼氣沖天,遠遠便能看到城內的上空之中,常有黑氣縈繞,城裡城外相差如此之大,想必是那道赤銅門的緣故。
還未等墨睢接近酆都,只見真個小鎮從地底拔出,朝著高空飛去。眼見酆都飛走,卻不知它要到何處才停下來。
“卿,你知道它要飛到什麼地方去嗎?”墨睢問道。
“滅世之戰!”後卿看著遠去的酆都,說道。
不用後卿再說更多,這四個字便能讓墨睢猜到許多,這酆都定是飛到了上次滅世之戰的戰場。但墨睢看著酆都遠去的方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一會,他臉上有些恍然的神情,他終於知道酆都是要飛向何方。
後卿看了一眼墨睢,他恍然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他已經猜到了,後卿說道:“你已經猜到了吧?”
“蚩尤谷!蚩尤谷是上次滅世之戰的戰場!”
“先前在蚩尤谷之時,我還未看出來,只是當時覺得蚩尤谷中的那處深淵有些怪異,我也是剛剛看到酆都飛去的方向才想起來。”後卿說道。
想到那處深淵,墨睢又不禁想起來阿樂,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他。不過令墨睢有些奇怪的是,為何滅世之戰的戰場會在一處深淵之中?倒是有些奇怪。
轉念一想,好像此事也並不是很奇怪,距離上次滅世之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千年,正所謂滄海桑田,深淵也許是後來才形成的。
望著遠處的酆都,墨睢又有了新的疑惑,他問道:“那為何酆都會飛向滅世之戰的戰場?”
“也許是它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這個問題後卿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墨睢知道後卿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回答也不一定正確。
他在想,酆都雖然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但並非靈物或者法寶,不可能感到了熟悉的氣息便自己飛過去,他驀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滅世之戰中還有強者未隕落,將它召喚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