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間,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眼神中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他猶如黑夜中的一隻鷹,犀利地掃向了四周。
“咦?怎麼她的氣息消失了?”男子便是後卿口中的贏勾,適才明明感覺到後卿的氣息,可轉眼之間,卻又毫無蹤影。
“沒想到一回到這裡,便能吸到蚩尤後人的血,也不是錯。”贏勾嘴角淡淡一笑,說道。
九黎一族的人看到他的笑容,不覺有些心驚膽顫。贏勾臉上的那一絲陰鷙的笑容,在他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之人。
贏勾準備開始享受血的盛宴,他邪魅的一笑,張開了身子。只見贏勾一個動作,九黎一族的人便發覺自己動彈不得,他們驚訝的發現身上的血正在流失。
蚩尤村之上,一道道鮮血凝成的血線都湧向了一個方向,而正贏勾的所在。此時從上空看來,那一條條血線像是從他身上發出。
片刻之後,未逃離的九黎一族之人皆成了枯骨,他的神識到達血楓林之時,覺得有些不對,爾後他身形一閃,駕著紅月來到了拿出懸崖。
他望著下方,眉頭緊皺,此地煞氣甚濃,想必深淵之物必不是好惹的。他為人想來謹慎,從不肯冒險,即便是知道後卿躲在下面,他也不會下去。
雖然此時深淵之物還未醒,若是逼急了後卿,她定會弄醒深淵之物,到時定是兩敗俱傷。
他兀自搖了搖頭,心想追蹤後卿到不急於一時。如今遠古神靈皆是不知所蹤,自己統一天下的大計,終於可以實現了。
想到此處,贏勾不禁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如同驚雷一般響遍了整個血楓林,霎時間,血楓林中笑聲盈盈不絕。笑聲突斷,群鳥驚飛,血楓林邊緣處驀然飛起一群黑鴉,似黑幕一般,遮住了整個天空。
紅月離去之後,蚩尤村突發異變,變為枯骨的九黎一族之人,本應該早已死去,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他們的生機已絕,卻好像還並未死去。
枯骨般的身體,外表只剩下一層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肌膚的表層在慢慢地蠕動,未幾,肌膚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枯骨似重新活了一般,緩緩地站了起來。
它們的身體有些佝僂,行走起來有些跛,也有些緩慢,看上去像是行將就木的老者。它們毫無目的地走著,就像是四處遊蕩,居無定所的可憐之人。
月光之下,它們的雙眼露著兇光,凡是遇到活物,上去就是一頓撕咬。吸食活物之後,它們幹枯的身軀開始回光流溯,漸漸地有了些肉感。
不知過去了多久,蚩尤村已經沒有了活物,村子裡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跡,像是被山賊洗劫過一般,可蚩尤村四周哪有山賊,有的只是眼中泛著兇光的怪物。
贏勾乘著紅月來到蚩尤村之後,蚩尤村便不再是蚩尤村,而是人間地獄。
祭祀兵主之事早已成了往事,時間已是一月之後,深淵之下,墨睢完全進入了修煉的狀態,託爾與後卿緊張的看著墨睢,如今的墨睢已是入世之境的巔峰,只要突破瓶頸,他便進入了修心之境。
託爾及後卿的指導,再加上墨睢自身的天賦,修煉伊始,他不過半日的時間,便能自發如常地吸收四周的靈氣,只不過墨睢吸收的更多的,是周圍的煞氣。
能夠吸收靈氣作為己用,這是踏入修煉之途的第一步。
一個月之內,墨睢不停地驅使著煞氣在體內迴圈,如此往複,也不知迴圈了多了個周天。煞氣在體內運轉之時,他感覺到煞氣每在體內執行一週,便有少部分的煞氣滲入肉體之中。
他現在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滿意,他自信,即便自己從十幾層樓上摔下來,也不見得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