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睢覺得自己的思緒有點亂,總是愛胡思亂想,怎麼也睡不著。他努力的使自己什麼都不想,卻怎麼也做不到。
透過月光,他模糊的看到鐘樂的臉,他睡得很安詳,嘴角還一直掛著微笑,想必他是做了什麼好夢。墨睢看著看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不覺有了些睏意,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的內容並不是關於諾亞與託爾的,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的聲音很好聽,墨睢沉醉在她的聲音裡,竟忘了她說了些什麼,只是感覺這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墨睢想要看清她的臉,但無論如何努力,都只能模糊的看到她臉龐的輪廓,但他知道,那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她靠近了自己,墨睢甚至感到窒息,他想要退後一步來緩解這種窒息感,但身體就是動不了。她輕啟朱唇,俯首附耳,在他耳邊柔聲說道:“醒來吧。”
女人隨即消失不見,那種窒息感也隨之散去,他額頭的冷汗滴滴落下。墨睢猛然從夢中驚醒,他想伸手擦一下冷汗,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綁成了肉粽。墨睢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正仰頭在懸崖邊躺著,只要稍稍一動,就有可能掉入深淵。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被綁了?不知道阿樂現在怎麼樣了?”墨睢暗罵到。
月光的照耀下,遠處忽然多了個身影,不,應該是兩個。他們愈發的近了,墨睢看清他們的面目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鐘樂與莫漢廣。
只不過,鐘樂也如墨睢一般,被綁了個嚴實,鐘樂就這樣被他綁著,一路拖拽著過來,竟然還沒醒。難道阿樂已經被他殺了?墨睢腦海中頓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夜,靜謐無聲,靜的甚至能聽到心跳聲,莫漢廣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他的每一步,都仿似踏在自己的心上,狼入虎口,自己竟然沒有一點防備。
若是自己不拉著鐘樂來蚩尤谷,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如今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了鐘樂。他有些後悔,心中對鐘樂也充滿了愧疚。
墨睢想起了睡前,莫漢廣對自己說的話:“你們可別太睡死了,這畢竟在野外,難免出現什麼危險。”
此時,他終於明白莫漢廣話中的意思,只不過他感到奇怪的時,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醒來?他轉念一想,既然莫漢廣有了害人之心,東西必定早就準備好了。
他開始懷疑起莫漢廣所說的那個發生在血楓林的故事,二十年前的那群遊客,並非是死於血楓林,而是莫漢廣把一切惡行,都推給了一個傳說。
莫漢廣已經停下,準備把兩人扔下深淵。墨睢瞟了眼一旁的鐘樂,他還未醒,墨睢心中有些著急,腦子急轉,試圖相出一個逃命的辦法。
他準備先拖延時間,說不定還有轉機,他堅信一個道理,反派死於話多,這是他以前追劇得出的結論。
“莫哥,你這是幹什麼!你把阿樂怎麼了!”
“謀財害命。”莫漢廣臉上沒了以往的笑容,只是淡淡的說道,他正拖著鐘樂往懸崖邊上走。
看著他們離懸崖越來越近,墨睢愈發的著急,看著莫漢廣這樣愛答不理的,估計拖延時間這個法子也沒戲了。
他看了一眼鐘樂,不禁有些悲慟起來。可下一刻,墨睢心中驀然一喜,只是臉上還掛著些許悲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