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臺如有靈，佛光耀四方。
一縷縷充斥著規則之力的佛力，蔓延而開，形成了一片具有層面感的光輪。
光輪如一個巨大的光環，光環一層層的疊加，一共疊加了十二層。
這十二層，如十二層的天路，如十二重的世界，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種百川歸海的場景。
場景不浩大，但是氣勢浩大。
場景也不壯觀，壯觀的那種震撼永生之靈的能量本源。
這種能量本源裡，周衍的心安定了下來，就好像，此時即便是面對著萬重毀滅大劫，他也依然不動如山一樣。
這是一種非常強橫的本源能量，充滿著宏願之力，功德之力，因果之力，造化之力，轉輪之力，涅槃之力等等一切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裡，鴻鈞劍飛了出來，接著顯化出一種太古的混沌形態。
混沌，是一片虛空，一片弱小的虛空。
可這弱小的虛空，卻有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蓮臺沒有半點猶豫，如有著自我的靈性，很自然的遁入到了混沌之中。
虛空關閉，蓮臺消失。
那無盡偉岸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就像是一個生不帶來的生命，在殞滅之後，什麼也不會帶走一樣。
一切，都是簡單而簡單的。
一切，哪怕是極致的複雜，最終也從簡單開始，從簡單結束。
這就是大道。
大道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領悟大道的生靈。
大道也只有一種，就是大道本身，但是衍化出的道，卻數以萬計，甚至於不計其數。
可最終，也依然只能走向歸一。
就像是大道衍化了混沌，混沌衍化了一切，一切最終就歸還於混沌，混沌又最終成為一種大道一樣。
因果。
輪迴。
迴圈。
這就是萬物的根本。
那麼，破道不朽則呢？
破而後立的本質是什麼？
周衍甚至於因為這種變化，而有了自己的思考。
這種頓悟只是一個瞬息之間，但是他像是窺視到了另外一種簡單的東西。
“破道的本質是什麼？”
“那麼，涅槃奧義之所以可以恢復本源，這本質有是什麼？”
“浴火重生的涅槃，究竟體會的是一種迴圈的道，還是一種回光的道？是回到了全盛狀態的起點，還是進入了一種全盛狀態的終點？”
“若是迴圈，那麼起點，又是否就是終點？終點，又是否就是起點？所不同的是，這個迴圈自己是走過了，還是沒有走過？”
“同樣的起點，迴圈了不同次數的生靈，損耗也是不同的，那麼是否代表了領悟的規則也是不同的？就像是一個圓之中的軌跡運轉，運轉了三圈和三千圈的經歷，是否一樣？”
周衍沉思了起來。
這些是霍然之間思考到的東西，但是卻深深的吸引了他的心神。
周衍沉默了起來，然後靜靜的在此地盤坐而下，靜靜悟道。
鴻鈞劍發生著對應的變化，但是周衍卻沒有關注那種變化會形成什麼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