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厚重的烏雲,濛濛細雨悄然而至,淅淅瀝瀝淅淅瀝瀝。偌大的墓園裡,零星的幾個人,因為大雨的到來,讓墓園顯得冷清而詭異。
“晨歌,你知道嗎?我遇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孩。”
“一開始我以為是你,我真的高興壞了,可是她不是你,終究不是你。”
蘇瑾年偉岸的身軀立在晨歌的墓碑前,顯得孤獨落寞,修長蒼白的手指摩挲著碑上的照片,灰黑白的照片卻也蓋不住女孩的天真無邪,笑容燦爛。
“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向日葵,你就像它,給我太陽,給我陽光,給我溫暖。”
“蘇瑾年!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呢,明明是你親手把她逼上絕路的,你又來這貓哭耗子假什麼悲!”
只見身著一襲素衣,懷中抱著白玫瑰的女孩現在滿臉怒容,精緻的妝容更顯得她氣質出塵。
“呂清顏?”
“是不是很好奇,我這會兒應該是待在國外,而不是這裡。”
“我沒興趣,不過,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否則,我不會因為你是晨歌的好友就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蘇瑾年,你以為我會怕嗎,你連葉家都不放過,晨歌那麼相信你,即使知道是你害的葉家走到如此地步,她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如果不是你派人追殺她,她也不會……”呂清顏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蘇瑾年打斷。
“你說什麼!是誰告訴你我派人追殺晨歌的,不可能。”
“怎麼,敢做不敢認嗎,是晨歌失蹤一個月後親口告訴我的,這還有假嗎。”
不對,這全亂套了,現在的蘇瑾年腦子裡很亂,但是他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有人假借他的名字派人追殺晨歌,所以他一直沒有晨歌的訊息,即使晨歌還活著也不會聯絡他。
“我沒有派人追殺晨歌,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只要你告訴我,晨歌現在在哪,只要找到她,什麼都清楚了。”
“蘇瑾年,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晨歌傻,信你,我呂清顏可不會!”
“晨歌回不來了,永遠都回不來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直以來蘇瑾年抱著晨歌還活著的信念生活下去,哪怕!他已經為她落了衣冠冢,但是他始終在心裡相信晨歌還活著,現在呂清顏卻告訴他,晨歌死了,是懷著對他的恨死去的。
這不會的!
“你說謊!你在騙我是不是,晨歌不可能死。你騙我,你在騙我!這不是真的!”
呂清顏被蘇瑾年的模樣給驚到了,現在的蘇瑾年,已經癲狂了,雙目猩紅的他在大雨的洗刷下就如同來自地獄裡的修羅,癲狂中帶著痛苦。
“呂清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說完,蘇瑾年冒著大雨快速離去,現在的他只想把當年的事情弄清楚,為何晨歌會說是自己派人追殺她的。晨歌,我一定會弄清楚的!
呂清顏看著蘇瑾年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晨歌,你看到了嗎,原來你愛的人也會為你傷心,我一直以為他心狠手辣,但是他剛才的模樣,讓我不得不相信他是愛你的。”
清顏至今都還清楚的記得晨歌失蹤一個月後的一個夜晚打給她的電話,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竟是自己與晨歌最後的聯絡。
那晚也是這樣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清顏正在打電話詢問有沒有晨歌的下落,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電話的清顏詢問對方是何人,卻沒想到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好友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