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居然被一個七品芝麻小官給鄙視了,而且還是他的隸屬官員,簡直都快把他的肺給氣炸了。
王黼的雙眼充滿了怒火,如果可以,他很想用著怒火將武大郎燒成灰燼。
武大郎也不管王黼這吃人的目光,走到徽宗的身側,看著那一幅畫說道:“陛下,所謂好畫在於一個好字,何為好,‘女’、‘子’為好,這一幅是美人圖,是一個女子,那麼對好的定義就應該更為苛刻,但作為美人,畫中人還不夠資格,自然也不能稱之為好畫。”
王黼聽了武大郎的話哈哈大笑道:“一派胡言,你居然說畫中女子算不得美人,是你眼光太高,還是說,你就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現你自己?”
武大郎儼然變成一副大家模樣,對王黼的質疑只是輕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輕輕地吐出四個字:“呵呵,無知。”
王黼忍無可忍,大怒道:“黃口小兒,居然罵老夫無知,你你你”
王黼氣得渾身直哆嗦,而且讓他心裡最不舒服的還是那兩個呵呵,特麼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兩個呵呵的時候就很想過去抽武大郎。
王黼轉頭看向徽宗:“陛下,你聽見了嗎?懇請陛下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徽宗輕咳一聲:“王愛卿不必動怒,武愛卿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還是先聽聽他為什麼這麼說吧。”
王黼緊握住雙手,同樣也恨不得給徽宗一拳,這個變心的男人,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居然跟武大郎狼狽為奸。
武大郎又用眼神撇了王黼一眼:看吧,連陛下都向著我,不服你咬我啊。
武大郎看向徽宗說道:“還是陛下了解微臣,畢竟我與陛下都是懂畫之人,哪裡輪得到王大人這個不懂畫的人指手畫腳。”
王黼胸口翻滾,感覺自己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其實他是懂一些畫的,只是為了讓徽宗有更強烈的存在感,把自己裝得很小白,說自己根本不懂畫,現在好了,這句話還被武大郎鄙視了,直接讓他與徽宗劃清界限了。。
武大郎又繼續說道:“臣之所以說王大人無知,就是因為他根本沒見過真正的好畫是怎麼樣的,真正的美人又是怎麼樣的。美人在畫中又是怎麼樣的。王大人這是目光短淺尚不自知啊。”
王黼怒極而笑:“口說無憑,要不你拿出這樣的一幅好畫讓我瞧瞧,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也不至於目光短淺。”
武大郎輕嘆一聲:“難得你還有一顆求知的心,那我便滿足你這個願望吧。”
武大郎說著伸手往自己的袖子裡掏去,然後一卷畫卷被他掏了出來。
王黼一下就楞了,這特麼又是什麼操作,事先準備好的嗎?他這是被人針對了嗎?
武大郎看著發愣地王黼說道:“王大人,請不要眨眼睛,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武大郎說著把畫卷放在石桌上,然後緩緩開啟。
徽宗驚呆了,王黼也驚呆了,就連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小貴子都驚呆了。
畫中美人,栩栩如生,一顰一笑,攝人心魂,若在心頭,翩躚起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