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看著武大郎,發現武大郎的眼角有些淚花,他大概知道武大郎是真的提起傷心事了。
然後徽宗又看著武大郎身上的官服,感覺格外的刺眼,這可是他的官,他的官居然過得僅僅只比乞丐好一點,這真的是對他極大的諷刺。
徽宗心裡有些堵,同時還有些慚愧,這麼慘的武大郎,自己剛才居然還想試探他、抓弄他,徽宗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惡人,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徽宗呼了一口氣,讓自己沉悶的心情舒緩一下...
武大郎站在那裡微微抬頭,就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委屈、抬頭不讓眼淚滑落的可憐人一樣。
但這個可憐人的心裡可是在罵罵咧咧:臥槽,徽宗你還行不行啊,我都表演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趕快賞賜一座豪宅?表演很累的好嘛。你再這樣我就演不下去了。。
徽宗舒緩了心情之後喊道:“小貴子。”
哭得像淚人的小貴子趕緊走了過來。
徽宗繼續說道:“傳朕口諭,賞監察禦史武大郎府邸一座,婢女十名,白銀百兩。”
小貴子臉上也是露出了高興的神色,這是替武大郎高興,生活那麼苦的武大郎終於有了一個棲身之所,實在可喜可賀。
小貴子趕緊說道:“遵旨。奴婢這就去辦。”
小貴子說著順便把那盆子端走,高興的去幫武大郎置辦這一切賞賜。
武大郎一臉驚愕地看著徽宗,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這...陛下,這賞賜的太多了啊。”
徽宗擺擺手說道:“朕說過,朕不缺這些東西,你作為一個官員,過得如此清苦,朕怎麼看得過去。”
站在一邊的李綱可惜沒眼鏡帶,不然真的會大跌眼鏡,武大家居然這樣就走上了人生巔峰,這就得到了公司分配的房子了?
李綱默默地站在那,他好想徽宗能注意到他,他家也過的很清苦啊,府邸大門的漆都掉了好嘛,連年輕力壯的家丁都請不起,只能常年應聘一個年老體衰的老管家。。
李綱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想歸想,他可是一個有底線、有節操的人,可不會像武大郎那樣有那麼的花花腸子。
武大郎在徽宗面前假裝掙紮了一下,然後艱難地點頭說道:“陛下如此厚禮,臣必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徽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那麼嚴重,你有時間過來多煮幾次湯給朕喝就行。”
武大郎信誓旦旦地說道:“陛下放心,臣有時間一定多來為陛下做湯喝。”
徽宗伸手往腰間摸索了一下,然後掏出一塊令牌放在桌子上說道:“你真是什麼都不懂,皇宮是你想進就進的嗎?不過你拿著朕的這塊腰牌就可以隨意出入了。”
武大郎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伸手就把腰牌揣進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