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柘的傷寒拖了七日才好,並且軍中有很多士兵都感染了風寒,懷青將他們隔離起來進行治療,忙的不可開交,除了第三天和陳副將一起過來看了看桓柘的恢復情況,其他時間都在忙碌。
軍中這些天的日常訓練突然加量了,懷青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來拿跌打損傷藥水計程車兵互相之間抱怨,說桓杝將軍是多麼恐怖,簡直就像不要命了一樣的訓練,不僅自己練,還讓士兵們也一起練,可是讓他們褪了一層皮。
懷青聽在耳力,記在心裡,尤其是其中有個士兵還說桓杝身上有好幾處淤青都是這兩天訓練留下的。
晚上回到營帳懷青發現竹鈴芝還沒回來,今天下午雲澹帶著她去山裡捉鳥去了,這個時間還沒回來估計是又去別的地方玩耍了。懷青還是挺羨慕竹鈴芝的,他們兩情相悅,看對眼了便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顧慮,而不像自己。
懷青在營帳中坐了一會,想起那些士兵說的話,從藥箱裡翻出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油放在手裡,緩步去了桓杝的營帳。
桓杝在營帳裡脫去了上半身的衣服,只穿著褲子,在木樁上練習打拳,汗水順著精瘦的後背流了下來,看起來有種別樣的誘惑。懷青敲了敲門,直接掀開了簾子看到的便是這樣讓她臉紅心跳的一幕。
“懷青,你怎麼過來了?”桓杝停止了練習,拿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穿上了放在一邊的外衫。懷青等桓杝穿好衣服才敢抬頭看他:“我看你們最近訓練挺辛苦的,所以拿了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看看你用不用得到。”懷青將藥拿了出來,放在了門邊的桌子上。桓杝看了看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呃,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效果很好,你試試吧,還可以治頭痛呢。”懷青看桓杝好像不太想要的樣子連忙補充道。
“好的,謝謝你,那我就收下了。”桓杝拿起了桌上的藥瓶向懷青道了謝以後隨手將藥瓶放在了桌子的抽屜裡。
“那我就先回去了。”懷青揉著自己的衣角對桓杝說道。
“好的,麻煩你了,專門送一趟。”桓杝輕輕點了點頭,看著懷青說道。
懷青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便轉身準備出去了,就在這時候桓柘進來了。
“哥,那個方案我覺得不行。懷青你怎麼在這裡?”桓柘手裡拿著一張地圖,聲音微微有點沙啞,此時他穿著軍中的便服,是一身棗紅色的短打,整個人看起來英姿勃發。
“啊,我,我來給桓杝送一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懷青指了指桓杝的方向,看著桓柘,擠出了一個笑說道。
“你們兩認識?”桓杝從桌子邊站了起來,皺著眉看著兩人。
“我和懷大夫是在西汀認識的。”桓柘往前走了兩步擋在懷青和桓杝中間說道。
“對,我們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懷青說了一聲便從營帳出去了,直到離桓杝的營帳很遠的位置,才停下來,看著桓杝營帳的方向輕輕吐了一口氣。
桓柘疑惑的看著懷青匆匆離開的背影,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她身後有惡鬼似的。
“哥,你是不是欺負她了?”桓柘皺著眉頭問道。
“我為什麼要欺負她?你來是說下一步計劃的嗎?”桓杝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地圖展開仔細的看著。
“嗯,我認為這幾天不適合行動,我們應該再等一段時間。”桓柘也坐在了桌子的對面。兩人在營帳裡討論了近兩個多時辰,連晚飯都沒顧上吃。等到計劃定好以後,桓柘才開口問道:“你和懷青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是有什麼問題嗎?”桓杝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桓柘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整齊的擺好,忽略了桓杝那探究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我在做任務時遭到暗殺,幸虧她們懷館的人出手相救,而後來母親生病也是她前去治好的,就連前段時間父親受傷,要不是她剛好在附近,恐怕父親的情況不會很好。”桓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己承受懷青的恩情真的太多了。
“你可不許欺負她,要多照顧她一點。”桓杝說完了之後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