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的這段日子格外平靜,外面的匪患、旱災彷彿已經消失。懷青每天就是起床,跟著士兵們晨練一會,等吃完早飯便開始給士兵診治,等到一天忙碌完了之後便坐在士兵堆裡聽他們聊天吹牛。
這樣的日子很簡單,很輕鬆,只是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明天懷青等人就要啟程離開了。
吃晚飯時懷青發現桌上多了兩盤菜,這倒是一樣都沒有的。
和軍中計程車兵待的久了,懷青也瞭解到邊境計程車兵生活比較艱苦,飯菜也比較單一,像這樣子有葷有素的飯菜一般很少有。
“明天車大夫他們就走了,今天這一頓飯全是為他們餞行。車大夫,這段時間你們每天替我軍中計程車兵診治,辛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當大家都到齊了之後陳副將舉起茶杯說道。
“客氣了,客氣了,是你們收留我們在先,我們也只是聊表謝意。”車前仁也舉起了茶杯回敬道。
“那些虛的我們也不說了,總之這段時間我們和你們相處的很是愉快,可惜明天你們就要走了,那今天我們就吃好,喝好,玩好,來日我們有機會再聚。”陳副將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張開雙手向大家說道。
眾人也不拘謹了紛紛上前和懷館的人告別,這段時間大家收益良多,尤其是懷青的金針之術,為不少士兵治療好了風溼關節等不要命,卻讓人十分難受的病症。
懷青一連喝了十杯茶,感到有些尿急,便從飯桌上離開,去了廁所。
“將軍?你怎麼不進去?”懷青從廁所出來便看到桓柘站在飯廳之外。
今天桓柘穿的是一身灰藍色粗布麻衣,依然高扎著馬尾,亮藍色的髮帶順著頭髮灑落下來,一直垂到腰際。
“懷青?你去了哪裡?”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桓柘也知道了懷館這些人的名字。看到懷青從後面出來,桓柘默默握緊了手裡的東西,垂著眼,看著懷青耳邊的碎髮問道。
“我剛去了趟廁所,將軍要不要進去和大家一起玩?”
“不用了,你們玩吧,我只是來告訴大家今天不夜訓了,讓大家放心玩。”
“那我去叫陳副將出來?”
“好。”
“對了,將軍。”懷青走到一半轉過身來。
“怎麼了?”
“西北是不是比較乾燥?”
“是。”
“那將軍記得多備甘草,給你診脈的時候發現你的嗓子有一點點舊疾,多含甘草會讓嗓子舒服一點,尤其是在乾燥的地方。”懷青指了指桓柘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