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
在自己十八歲成年那天,從學校的成年禮回來之後,小白在自己的筆記本裡悄悄地寫下:
今天我度過了我沒有父母陪伴的成年禮……
十二年了,你們一直缺席著。
之後小白便躲在被窩裡哭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奶奶發現她兩眼紅腫,才把一切告訴了她。
悲痛欲絕的小白在高三緊張的複習周翹了一天課,在家裡窩在奶奶懷裡哭了一天。
看著自己一天天長大成熟,長成一個苗條貌美的少女,而奶奶一天天蒼老老去,變成一個佝僂嶙峋的老太太。
或許是她知道自己該承擔起責任了,又或許她想逃離這個現實世界。
她一刻都不想等!
扯下貼到自己家門口的徵兵宣傳海報它便直奔當地的徵兵辦去了,立即便報名應徵。
三個月後她接到了成功被錄取的訊息,不顧任何人的勸阻年少陽剛脾氣倔強的小白毅然放棄高考應徵入伍。
在軍隊那種成天訓練睡覺兩頭分的日子裡,小白覺得過的是成年以來最滋潤的,到了半夜難過的時候她會悄悄一個人來訓練場,各個專案練上兩圈她就覺得舒服了。
有的時候疲憊確實是麻痺痛苦的一種方法。
但遠遠不是解決的辦法。
在部隊剛剛安定下來,心境也漸漸平穩下來的小白在剛剛升階為上等兵的那個晚上收到一條訊息——她的奶奶被追上門來的討債人害死了!
那些人還在法庭上鑽法律的空子,把一切罪責推脫給死去的奶奶,小白當即沒有辦法忍受 。
找了一個晚上悄悄摸出軍營,把那個在法庭振振有詞的被告徒手殺死,正是這人害死了她的奶奶。
從那個時候起,小白便回到了她本來從小就要經歷的無依無靠流浪天涯的生活。
那天顧北尋處理完公司事務正因為沒有安若的訊息而苦惱。
跑到酒吧喝到酩酊大醉之後還是劉管家發現他醉倒在酒吧沒辦法回來,趕緊招呼司機去接他。
再回去的路上顧北尋一直躺在後座上喊著安若的名字。
而那天小白則正好被一群不知道是複仇還是討債的人追打,顧北尋的司機開車沒有注意到從小巷裡突然間竄出來的這個衣衫襤褸的女孩。
結果撞了上去。
小白看到這輛豪車開的速度如此之快,就算自己剎住腳步也沒辦法停在安全範圍之內,所以幹脆沖了過去。
不過好在小白不怕死的硬沖,外帶司機也踩下了急剎車,才沒有正面撞上小白,只是車身把小白帶了一下。
但依舊把她撞飛起來,在空中連翻兩個跟鬥,實打實地摔到了地面,導致一根肋骨骨折,整個人完全自發的躺在地上掙紮呻吟。
車子隔在小白和那群追打她的人之間。
“跑啊,小妞。你現在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車子的一邊留著殺馬特的混混見小白被撞倒,一邊幸災惹禍,一邊掄著手裡的狼牙棒,眼看就要上來教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