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面前算命先生話,封楚幽這會兒才算是明白過來,是他的命相不能算了?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面前的算命先生在說完這句話後對著封楚幽又是一抱拳,然後轉身就要離開,連自己的攤子都不打算要了。
“先生留步!”
看著人要離開,封楚幽忙開口把人留下,他還是很好奇,到底對方看到了什麼。
算命先生腳步頓了下,轉頭疑惑的看了眼叫住他的封楚幽。
“我就想問問,剛才先生你看到了什麼?”
誰知他這一問,面前的算命先生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最後見他長嘆一口氣。
“貧道羞愧,什麼都沒能看到。”
在封楚幽不信的視線中,那算命先生的臉變得有些泛紅,封楚幽注意到,這會兒在他的注目下,這位算命先生連脖子都紅了。
還真是一副羞愧至極的模樣,讓封楚幽不由的有些詫異,然後沒等他繼續說什麼,轉身就匆匆離開,樣子明顯的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
封楚幽眨了眨眼,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老江湖該有的狀態。
“看什麼呢?眼珠子都收不回來了。”
殷銘來到封楚幽身邊,看著封楚幽的模樣,納悶的問了句,剛才他先一步的進了土地廟,沒看到之前那一幕,看著封楚幽的模樣讓他有些疑惑。
封楚幽回過神,把收回的視線放到了殷銘身上,無奈的問:“這次又捐了多少?”
“沒多少,萬兒八千這樣。”
“有錢人就是毛病多。”
對殷銘的做法封楚幽實在是有些無語,剛殷銘就是去給土地廟卷香油錢去了,雖然封楚幽老是和他說沒這個必要,但是殷銘還是時不時的給廟裡捐上一些。
把剛才的情況和殷銘說了下,然後就見殷銘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算命的可是剛才就在這地方的那個?我進土地廟之前有看到過。”
“今天也就這麼一個算命先生在這裡吧?咱兩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那應該就是被稱為小天師的符安流那小子了,之前看那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原本想說等我出來了再過去打聲招呼的。”
聽著殷銘熟絡的道出名字,封楚幽反問。
“這人你認識?”
“認識,龍虎山天師嫡傳,年紀小小便可窺天機了,比他師傅也差不了多少。”
“這麼神?”
“別說,還真就這麼神,不過他看不出你的,也是情理之中。”
“他能看出你的?”
“沒讓他看過,一般我們四九城裡的家族弟子,都比較忌諱讓他們算命。”
兩人邊走邊聊,經過一個由村民自己搭建的茶棚時,看了眼裡面一位上了年紀精神面貌卻要比許多年輕人好上許多的老人,兩人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這老頭幾天前來到村子裡,幾乎天天都會出現在茶棚裡,不過我印象中卻沒有這號人物,但怎麼感覺都不像是普通人。”
殷銘眉頭微蹙,對於村子裡這段時間多出了些有別於普通人的人,他都比較留心。
“你不是認識那小天師?不如直接去詢問看看?”
“也好。”
想了想,殷銘同意了封楚幽的提議,他也好奇符安流是怎麼突然的會來到他們這還算得上偏僻的村子的。
另一邊,早前落荒而逃的算命先生在來到村子裡自己的住所後,第一步就是把臉上的偽裝都給摘了下來,等他抬頭,洗手間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秀氣臉蛋,和剛才那長著胡須的樣貌是天差地別。
“哎……現在龜殼碎了不說,銅錢也遺失了,這次出來遊歷是想給師傅證明看看我的能力的,沒想到現在卻這副狼狽的樣子,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用手盛了一捧水往臉上潑去,一連潑了好幾下,符安流才把煩躁給消去不少。
“那個到底是什麼人?什麼都算不到不說,直接讓我發生反噬,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