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說著,周揚將夾克一脫,扔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又拿起水杯,頭一仰,一飲而盡。
趙姮把自己那杯茶推過去,“我這杯也給你吧。”
周揚瞟她一眼,不客氣的將她那杯也喝了。
趙姮站了起來。周揚握著杯子,眼睛跟著她,見她去櫃臺那拿來一壺茶,他才將視線收回。
趙姮把他的空杯拿到跟前,替他倒滿水,說:“這麼渴啊?”
“……唔,”周揚已經放下她的杯子,說,“回來沒喝過水。”
“怎麼做的這麼晚?”
“不熟練,動作慢了點。”
“晚一兩天沒事,晚上不用這麼趕工。”
“……唔。”周揚不渴了,但還是拿起趙姮剛倒好的那杯,慢慢喝了幾口。
菜陸續上齊,服務員又端來一盤贈品,趙姮笑著說:“又是花生?”
服務員笑得可愛:“老闆買多了,不過也是熟客才有的送。”
“那謝謝了。”趙姮道。
不知道是不是麵碗造型的緣故,青菜面看起來分量極大,趙姮握著筷子,撥了一下面條。
周揚問也不問,直接將麵碗拖到自己跟前,趙姮看向他。
周揚挑了一半面條到自己碗裡,再把麵碗給她推回去,說:“吃吧。”
趙姮慢慢吃起來。
鹵鵪鶉極入味,骨頭酥脆,周揚連肉帶骨頭嚼完一隻,讓趙姮也嘗嘗。
趙姮把鵪鶉腦袋用筷子掐了,咬一口鵪鶉腿說:“好吃。”
周揚朝服務員喊:“再來兩只鵪鶉。”接著把趙姮掐掉的鵪鶉腦袋夾過來,自己吃掉。
他沒吃晚飯,早就已經餓了,半碗麵條下肚,又盛了一碗飯繼續吃。
趙姮胃口漸漸開啟,她已經在吃鴨頭,沒法用筷子,她只好用手拿。
她吃相倒不矯情,連鴨腦殼都使勁啃碎了,挑出鴨腦來吃,嘴角沾到了醬漬。
周揚捧著飯碗,歪著身從隔壁桌順來一盒紙巾,擺到她手邊,提醒她:“袖子當心。”
桌上堆著骨頭殘渣,她今晚這身偏休閑,顏色淺,很容易沾到。
周揚視線下移,看見她穿著一雙棉拖鞋,問:“怎麼穿拖鞋出來?”
“我本來想在小區外面隨便買點吃的,可是找不到什麼好吃的,沒想到結果跑那麼遠。”趙姮抽了一張紙巾擦嘴,說,“懶得回去換鞋子,拖鞋也一樣。”
兩個人將一桌飯菜消滅幹淨,還剩下花生米沒吃完,趙姮朝服務員要了一個塑膠袋,把花生倒進去,繫好遞給周揚,說:“回去下酒也好。”
周揚笑了下,最後是他結的賬。
夜間有微風,走出小飯店,周揚終於將外套披上,拉鏈沒拉,酒足飯飽後仍有些熱。
兩人走到腳踏車邊上,趙姮笑著說:“你怎麼也騎腳踏車。”
周揚搓了下頭沒答,他把塑膠袋繫到車把上,說:“我先送你回去。”
趙姮沒反對,她騎上車問:“對了,我明天去印設計圖紙,怎麼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