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乘脫了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晚起襯衫袖子。
之前的鞭痕已經明顯淡了。
“我去把湯弄過來。”宋憐到廚房背靠在牆壁上,那種熟悉的窒息感讓她喘不過氣。
就如同她知道所有的結局,卻悲哀的看著戲。戲裡的人還在入戲。她也出不了戲。
一切都需要時間,包括憤恨也是。她不想自己如此卑微求他,可是別無他法。比起來尊嚴林璇和郭乘的命更重要。
兩人坐在餐桌那裡各自吃飯。宋憐規規矩矩吃完一頓飯,明明沒有胃口但是也不能打攪別人的胃口。舀著碗裡的粥絲毫不餓。
宋憐的心不在焉太過明顯。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了,宋憐起身收拾了一下盤子。看著宋憐忙碌的身影,宋乘突然覺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不過宋憐端著盤子進廚房的時候想的是,人這輩子就不能有求於人,因為難免低聲下氣。難以理解上輩子她是如何堅持那麼久當一個“老媽子”的,日日都守著一個空房子,等待宋乘的身影。
等待候鳥也不是她這樣子,最後的最後候鳥沒有飛回來而是到了別人的屋簷下。
看著時機合適宋憐開了口跟他說了林璇的事情。
宋乘聽她講著,明白她不過是有求於自己罷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
宋憐梗了一下,“我至少是你的妻子。”這個緣由和條件還是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得出來的,雖然兩個人之間並非有什麼感情,恩情,但是終究有個所謂的名頭。
從前也是當兄妹處著的,只不過從某些時候事態已經超過了自己所能把握的範圍中間,如今一切的一切不能不說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從前的她太過執著,如今連一點自由都沒了。
“哦,那倒是。”
隨後他看了眼她的手,“那你的戒指呢?”
宋憐眼神晃了一下,“洗衣服取下來了。”
“是麼。”找藉口倒還是挺快。
宋憐也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隨口心不在焉還是急著林璇的事情。
“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兒吧。”
“什麼叫做正事兒?我不覺著那是正事兒。”宋乘往後背靠著沙發面兒,有種審訊的錯覺。
宋憐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生懊惱,“算我求你。”
宋乘嘴邊一抹笑意,“還沒見過你這樣的求法兒。”
宋憐脾氣也倔,但是不能立刻爆發,只道“叫了你那麼多年哥,還有這夫妻的情分,我就來了。”
“現在是在打感情牌?”宋乘就那樣看著宋憐,他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和從前到底哪裡不一樣了,倒叫他他掛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