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中午時候林召航把這篇小說給東美髮了過去,“看看夠不夠虐身虐心。”
東美回了個ok的手勢。“我必須要好好看看,畢竟可是我親自要的。”
林召航覺著意猶未盡,就又開啟文件繼續自己的下一篇小說,她覺著自己就像一個高產的機器停不下來了。
她想了一下,想給自己寫一個關於校園青春的故事,彌補某種遺憾。
我們都生活在海里,努力吐著氣泡,呼吸海里的氧氣。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迴圈往復。
安多,合上了那本《為什麼走》,深呼了口氣。一切都結束了。
天氣很晴朗,這是個開學的日子。校園裡熙攘的人,有學生有老師有家長。頭頂是太陽,腳踩大地,這種感覺有點陌生。
這是個新的學校,安多經歷了中考,迎來自己的高中生活。安多的媽媽和她一起來到學校安置一切。說實話,離開了媽媽,安多不知如何活下去。不是沒有手,而是兩手空無一切。
安置好一切,媽媽也該離去。
“多啊,媽該走了,在這裡跟老師同學好好相處,好好學習啊”
“媽,我知道了。”其實內心是不耐煩的,卻仍舊很乖,因為任何人都認為她很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屑於去表現叛逆的一面。只是有點不耐煩,可,那又怎樣?送走媽媽,安多便來到了班級裡。
有人在打鬧,有人趴在桌子上安靜。各態都有。安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各科老師以此見過。安多對此無多大興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生活。老師,家長,同學。習慣就好。
安多沒再抬頭,只是靜靜在本子上畫畫。她學了幾年的素描,幾年的鋼琴。好像也沒別的興趣了。
“同學,你這兒有人嗎?”安多聽到頭頂有些玩世不恭的聲音,便抬起頭來。木然的搖了搖頭。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自己知道他,初中對面學校的人物。很難讓人不知道。整潔的白襯衫,給人錯覺,彷彿這是個很安生之人。其實知道他的人都會知道這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江明。
可安多的腦子卻無法靜下來,全是江明那張臉。很奇怪對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無外乎就是學習生活。節奏不快不慢剛剛好。安多的位子臨近窗戶,無聊時便望窗外,只是偶爾會不幸被經過窗外的老師逮個正著。有時塗塗畫畫。學習成績不錯,然而未盡全力。
江明呢,大多時候都不會在班裡,課也不會上。安多旁邊的桌子大多時候是空的。
這是一天的早自習,安多正在背英語。感到旁邊一陣風。安多扭了一下頭。疑惑他怎麼會來上早自習。
江明便拿出英語課本,攤開,趴在上面睡著了。安多在內心輕笑了一下,誰還指望他懂學習呢?天知道他怎麼來這麼早。
早自習的鈴聲剛響起,教室外面就來了一群男生,顯然是來找江明的。手裡拿著籃球??。原來是要打籃球啊。
同學們都去食堂吃早飯。安多隻覺得渾身難受,動也不想動。就趴在位置上休息。可是胃越發難受了。她沒多想,也許一會兒就會過去。
班裡只剩下幾個人基本也都是走讀生,飄著飯香味的班級。
江明來這麼早是因為有場pk賽和e隊,本身代表f隊應賽。本就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在賽場上奔跑不歇,像光源讓人挪不開眼。會有一大群女生,男生早飯也不吃,便在哪裡看著。女生看的是球員們耍帥,男生們看比賽輸贏。男生,女生似乎關注點從來就不相同。也是,不同的光源如何交匯為一條線呢。幾個月時間,江明的名字似乎被整個學校熟知。因為那封在廣播上念得懺悔書。
“我是高一8)班江明,今於此懺悔自己的行為,若說內容,空白。”唸完便瀟灑的回到了班裡。只剩下季主任臉青一陣白一陣。沒有任何人能逼迫他寫懺悔書,只有他爸爸。而學校領導又能如何呢。
賽場上打的火熱,安多的痛苦卻愈加。
比賽結束,f隊勝,不過似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