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看你站在這摸索半天了。你這樣子是要參加高考該有的樣子嗎!”
林召航只覺得委屈,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張啟的語氣很重,而最傷人的還是他的表情。那表情應當是無論怎樣我是對的,我不用聽你的解釋。
在林召航面前發了一通火氣,張啟轉身走了。林召航坐下來也沒說話,走道旁邊的男生說了句“他怎麼這麼聖人。”
康越也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別太往心裡去。
誰知道從那以後麻煩不斷。
因為是班級裡面的宣傳委員,在青年節的時候負責班級後面的板報。
林召航想著上面可以畫一個臥龍的圖案代表崛起和生命力旺盛,就著手畫了起來。在每次課間或者晚自習上課之前這段時間林召航都在忙活這一件事情。最後終於在一個傍晚的時候把這個板報辦好了。
晚集的時候張啟在班裡面轉悠,站在後面看了一會兒,聲音不小的喊道“林召航,這個是你畫的?”
林召航扭頭然後站起來走了過去,“是。”
“你這畫的是什麼?”
“一條龍啊。”
“這中間。”
“龍珠。”
“可我瞧著不像啊,我看著像是太陽。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變成龍戲日,龍戲日你這個要表達什麼呢。”
一番問話下來,林召航無言以對。她發現他們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更不知道這幅畫哪裡就礙了他的眼。“嗯,我下課把它擦掉。”
“你不僅要擦掉,你還要理解你的錯誤知道嗎。”
……
林召航自認為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但是架不住誤解。她覺得自己還是修煉不夠,首先沒能有效的為自己辯解,再就是不爭氣的把一切都壓在心裡。
她是非觀明確,可是在這種人面前她無言以對。拿什麼回答呢,他們一開始就已經把你一棍子打死了,多出來的辯解只是徒勞還被認為是狡辯。
林召航有一點隨了林承,就是在經歷負面例子之外會格外提醒自己不去如此做。
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林召航告訴自己不要輕易因為表面或者一時間眼睛看到的就急著下定義,沒有調查的認知是無知。
對,她想說張啟成功讓她要避開這些不對的做法,其中一點就是不要對別人大呼小叫。誰不是爹媽養的,何必呼來喝去沒有一絲尊重呢。
這些她隻字未提給父母還有東美,她也懶得去揭開這些自己的傷疤。而且在沒有經受過這些的人老李說是多麼的不可理解。不就是被老師大吼了幾次嗎,慢慢就習慣了。可是林召航做不到這些,她只知道自己在經受這些的時候心底真實的難受。
那種沒有尊嚴的感覺和自尊被啃噬的挫折感無力感都一齊湧來壓著她透不過來氣。
這些只是佔據心情的一個角落,下一刻她又能笑著和她人聊天。只會在特定的情境中這些記憶被放出來。
她沒有那麼大氣可以在時過境遷的時候一笑而過,因為她知道這些在她心裡已經佔據了很久的黑暗。那段時間她在上政治課的時候幾乎不會去看講課的張啟,只是低著頭看自己的書,每節課過得都是那麼的煎熬。
至今她都不明白自己的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就犯得著他一個從教那麼多年老師的挑剔。有些東西在心理上過不去,林召航也沒有強迫自己,一切在後來就是順其自然。
她拿不起恨,也放不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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