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溫情絲毫不留,只剩下窮兇極惡的醜陋。
“其實杏花挺挺好聽的。”林召航說。
“我也覺得,尤其是這幾年來頂著這個名字像不是自己一樣。我想著有時間就去改回來。”
“那也好。”
陪著楊星華在醫院聊天,大多時候都是聽她訴說。她因為打工去過很多地方,經歷很多人和事情。有好的有壞的,年紀不大卻早早經歷了太多。相比於林召航自己,林召航覺得自己一直都在一條線上就是校園,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去經歷外面的諸多事情。雖然楊星華是被逼上梁山,她仍然認為她很厲害。
“那時候我想著掙最後一筆錢就回來過年用,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情。”
“那他老婆知道了麼?”林召航問。
“知道了,罵了他一頓。不過我也確實沒受到什麼傷害就是心裡隔應。他太太人挺好,給了我一千多塊錢,讓我離開。”
林召航“幸虧她太太人還行。”見多了那麼多妻子維護丈夫的例子越發覺得能善待一個外地人似乎都變成了難得。
楊星華“所以每次看見電視上把女人塑造的那麼壞就很氣憤,有的也不全是如此。”
“我在那裡又待了一段日子,找了個送外賣的活兒。有一次暈倒在半路,人家不敢再用我了,就給我結了半個月工資。這之後我就回臨城來,你也看見了,在那裡當營業員。”
講述的過程中她很平靜,就像是再說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但是這又是實實在在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
一直到傍晚,兩人還聊的意猶未盡。林召航說自己的那些煩惱根本不算是煩惱,就是無病呻吟。
她說,希望以後有機會也去大學看一看,“沒上大學的我每次經過大學門口都會加快腳步,因為我一想起我沒有機會進去整個人都是悲觀的,見到大學彷彿也知道自己和它是格格不入的。。”
“希望有這個機會。”林召航覺得可能真的會成真。
林召航下去到食堂給她打了一份飯,醫院裡來來往往的病人大都面露苦色,皺著眉頭。
醫院通體白色大概也有股子壓抑和冰冷的氣息。
有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被丈夫攙扶著坐到了位置上,那男的說“我說給你買了帶上去,你就是不聽,這樣很累吧。”
“我已經快成個廢人了,走這幾步路都快不行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婦人言語之間都是對自己的不滿意和頹喪。
“還沒到那個地步,先把這湯喝了,聽話。”那男的言語溫柔,哄著她。
這一切令林召航鼻子一陣酸。
進入病房,暖和了幾個度。
“你要不要吃點兒?”楊星華問林召航。
“不了,我一會兒回家吃就行。”
“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是好。”
“真不用感謝或是糾結著如何感謝。我這個人挺相信緣分的,今天這一切我目睹了,換了別人可能也會這樣做。既然有緣分認識了,就別太見外了是吧。”
“嗯。”她點點頭,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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