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那把神靈器!
圖樂山心下一驚,他有些知曉這些人的身份,幸好那東西已不在他這裡。
“靈器?您說的是什麼?”他佯裝不知,“我圖氏掌管冰川河谷數百年,從未有靈器誕生過呀。”
“嗤...”年輕男子冷笑,他雖看起來年輕,到底也是活了好幾千年,又是靈主身邊辦事的,自然有他的能耐,“你休得蒙我,將那東西交出來。”
“我確實不明白您說的那是何物...”圖樂山連連搖頭,小心翼翼地後退,十分膽怯,“您二位不信,大可去山內尋找。”
“你別...”
年輕男子還想說什麼,身旁的聖長老卻實在無法在這汙濁的空氣中待著:“走吧,先回去與靈主覆命。”
他先一步騰空,年輕男子隨後跟上,圖樂山正要鬆一口氣,卻察覺到有一道強勁的玄氣自身後傳來,顧不得形象往旁翻滾幾圈。
‘轟’一聲,就在他身前的帳篷熊熊地燒了起來,而遠處的小山竟少了個尖。
“竟沒有傷到你?”年輕男子有些惋惜地看著他,扯唇一笑,“見面禮,千萬要收下。”
話音落,他的身形便消散在空氣之中。
圖樂山一改先前的卑躬屈膝樣,雙眸中透著精明之色,他在灰燼中找尋到一個刻陣,劃破自己的手掌,血滴落在圖形上,瞬時間他就不在原地。
“宗主,您回來了?”圖氏宗主的群落裡,一直守在外側的圖孟見門從內裡被推開,忙恭敬地低頭問好,“今個兒回來的早了些。”
圖樂山匆匆而出,眉頭緊鎖,吩咐道:“阿孟,馬上替我準備筆墨,我要修書一封於鳳國師,再將睿兒叫來。”
圖孟見他神色凝重,心裡明白此事緊急,一刻都不耽擱地就去辦了。
兩日後,雲林鎮的器械大會拉開帷幕,一早城門開啟,那些拿著當日通行證的人如魚入江,原本寬敞的街道今日也顯得狹小了起來。
大會一直從午間持續到夜幕合,現在還早,那些參會的人便在街上晃盪,餓了便尋一家酒樓祭一祭五臟廟。
鳳九歌自打進房間後就沒再出去過,連著兩日都躺在床上,也未曾點餐,若非敲門時裡面有動靜,裴經年他們還真以為她是昏了過去,想破門而入。
“九歌,起了嗎?我們該出發了。”
敲門聲將鳳九歌喚醒,窗簾被拉的緊,一室昏沉,她緩緩起身,應了一聲:“就來。”
身上的衣袍皺巴著,她不樂意地皺皺眉,隨意捏了個術法將它捋平,取出那小羅盤垂掛與腰間,一頭長髮豎起,隨手挑了根木棒插好。
一推開門,對面的房間也剛巧開啟,夙玉琉噙著笑正看著她。
“小歌兒,睡醒了?”瞧她臉蛋紅撲撲,想來是剛起不久。
“不是,你的房間不是...”鳳九歌望去,從那廂房間出來的可不就是紅姄與修竹老師,“嗯?”
“想來是你太睏倦看錯了吧,”夙玉琉臉不紅地扯謊,“這一直是我的房間。”
鳳九歌睡糊塗了,也想不出其中的彎彎繞繞,便不在意,見裴經年他們出來,一步躥上前。
“怎麼?今日曉得不睡了?”申欒取笑她,“這兩日內我們可是吃了不少好東西,這客棧的吃食倒是很不錯,可惜你沒這口福。”
鳳九歌涼涼地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