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極輕,唯有鳳子卿周圍的人能聽之一二。
這次的神靈器,靈器太充沛,若不是這個猜想太過離譜,他都覺得它是...
待他離去,鳳子卿笑著,一拳砸在鳳九歌的頭上,笑意滲人。
“歌兒,平素裡我怎麼教你的?”鳳子卿揹著手,寒氣森森,“你不過一個小小元嬰三階,面對這半步聖尊的靈獸,你如何應付的了?”
“你別與我說,你不知曉這裡有一頭實力強勁的靈獸,”鳳子卿一改素日裡的溫柔,掃了一眼要上前為鳳九歌說情的流淵與司徒利星,“那你為何還將他們帶上這山崖?”
“你自以為元嬰三階在這外圍頂了天了,又仗著韻韻廉鏞他們在,卻不料此次險些將你的同窗好友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更重要的是,在家中我就與你常言,萬事皆要以你孃親為重,瞧瞧你孃親現在這狼狽樣,你怕是都忘到肚子裡了。”
“是,父親教導的是,歌兒知錯。”鳳九歌低垂頭,任由鳳子卿罵,不敢言一句,爹爹他沒說錯,在上山崖之前,她便感知到此處有靈獸,雖不知其實力,卻想著在外圍頂破天也就入聖後期的獸,於是便仗著人多上了山,等發現已晚。
與狂暴豺一戰,她確實膨脹了些許,卻忘了藉著外力突破的它,如何與那種修煉上來的靈獸相比?
“跪著吧。”鳳子卿輕飄飄地說完,便不再理會她,為司琪韻處理起傷口。
望著跪地筆直著身體,背對他們的鳳九歌,清徐等人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良久,權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國師的家教....甚嚴。”
明明自己的女兒也是命懸一線,鳳子卿卻未有一絲安撫之意,連藥劑都未給一支,仍由她滿身傷跪在遠處。
若是別人,早就好言安慰,覺著沒出大事就好。
“大抵也唯有這種家教,才有現如今的九歌吧。”清徐滿目欽佩,國師不愧是大陸第一強之人,就連教育愛女的方式也獨樹一幟。
夙玉琉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國師這何嘗不是在疼愛歌兒呢?”
“此話怎講?”
“此次若不是國師與院長他們及時趕到,不說全部,歌兒這一行人必定要在這折損幾個,”夙玉琉緩緩道來,“此事原就是歌兒判斷錯誤,真出事,她必然自責,心魔橫生,如此一來,她的修行道路也就毀於此。”
修行路上,被心魔絆住的人,比比皆是。
“用心良苦。”河圖等人點點頭,這時才瞭解鳳子卿的用意,他雖比他們這些老人年輕,思慮卻更加周密。
鶴鳴亦是注視著鳳九歌,她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另外的人影。
“捨得就讓她一直這樣跪著?”鶴鳴見鳳子卿一點都沒有讓鳳九歌起身的意思,問道,“她傷得可不輕。”
“無妨,自幼跪習慣了,”鳳子卿不甚在意,“而且,院長瞧著便好,過一會那丫頭自己便會站起來。”
知女莫若父,鳳九歌在徹底反思過後,一躍而起,大喝一聲。
“思過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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