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凰自沉睡中醒來,察覺到自己主人身處危險,不待召喚就直接從丹田出來,見她只是昏厥,鬆了口氣。
它轉頭面向那頭狂暴豺,稚嫩的臉上是不符年紀的冷峻:“就是你這無知小獸,傷了我家主人?”
“神獸威壓?”狂暴豺伏倒在地,被它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哼,虧你有點眼力,”小鳳凰一步步上前,輕哼,“藉著外力突破限制的你,終究是比不得那些千百年修煉沉積。”
隨著鳳九歌踏入元嬰三階,小鳳凰亦是邁入此境界,作為神獸,它本身的威壓對於尋常靈獸來說,就是一種酷刑。
現在的它,就算面對真正的入聖後期,勝敗也是對半,更何況是本就不應該突破的狂暴豺。
看著口吐鮮血的狂暴財,小鳳凰抬起腳,輕輕地落在它身上,看似沒有力道,實則卻讓讓它慘叫連連。
再抬起腳來,狂暴豺的腰部已經塌陷下去一塊,裡面的骨頭盡碎。
“別...殺.,,我...”狂暴豺氣若游絲,連連求饒,“求大人放過我...”
“我願意將寶物毫髮無損的獻給大人。”狂暴豺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要喪命於此,心裡恐慌瀰漫,只求小鳳凰能手下留情。
小鳳凰哪裡理他,這種垃圾獸,留著也只不過是浪費浩渺大陸的玄氣。
在它要將其就地正法之時,一道聲音制止了它:“毛毛,住手。”
聽到這聲音,小鳳凰一喜,也不管眼前的狂暴豺,屁顛屁顛地就跑回到鳳九歌身邊,握起她的手,親暱地貼在臉蛋旁,撒嬌:“主人~”
“毛毛。”鳳九歌摸摸它的發,“睡飽了嗎?”
“嗯嗯,”毛毛可勁地點頭,“我好想你,主人~”
“我也是。”鳳九歌的臉色稍好,她看著斷成兩半的羅盤,嘆了口氣,“辛苦你了。”
這個羅盤從她五歲在付叔那尋獲後,一直伴隨到她現如今的十二歲,七年的時光,終究還是碎了。
可能再也尋不到合她心意的羅盤了。
好生地包起來,她打算在見到父親後,請他帶回祠堂內供奉。
“讓你們擔心了。”鳳九歌對著身旁圍著她的人笑笑,在裴經年的攙扶下站起身,“我沒事。”
“真的?你別逞強。”裴經年還是不放心,這人也不瞧瞧自己的臉都白成何樣了,“現在這東西有毛毛在,傷不到我們,你多歇會。”
鳳九歌搖頭:“這裡有古怪,早日將那寶物拿到手,這心才能放下。”
她往前幾步,蹲下與狂暴豺昂起的獸眼對視:“你說的那東西在何處?”
“就在我的洞,”狂暴豺不敢隱瞞,“往前走能看見一個小洞口,一直往裡面去就能看見它了。”
“你知道是什麼嗎?”她問。
“那個東西是....”
狂暴豺還未將那名字說出口,從天而降一道霧藍色的水劍,直接命中它的頸部,瞬時斬斷它的頭頸相連處。
慘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就身首異處。
銳利的水劍亦是刮到了鳳九歌的臉,一道傷口滲著小血珠,在她白淨的小臉上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