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才知道，鳳九歌在教他們時有多麼的溫柔。
好想哭，好想鳳學姐。
鳳九歌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耳朵旁亂糟糟的，一絲都聽不清他們在講何東西。
“快快快閉上嘴，”她只能吼了一嗓子，“按照之前為你們安排的隊形站好，若是再被我聽見一句閒話，今日全體都加練半個時辰。”
當即，先前還鬧哄哄的人便緊閉自己的嘴，生怕因為自己連累到了旁的人。
可終於是清淨了。鳳九歌鬆了口氣。
她見身旁闕文涵所教的班級從頭到尾都十分安靜，便覺得羨慕，怎的那些孩子就那麼聽話，她眼前的這些除了吵便是鬧。
等他們排列整齊，鳳九歌輕咳一聲：“今日這堂課，我們便來學習一個通用型玄技，無論修習何種元素的人，掌握之後皆可以使用。”
“這個術法，在制敵方面，十分有效。可能先前你們也聽聞過。”
“鳳學姐，您就別賣關子了，快教我們吧。”聞高逸身邊的小個子男生，按捺不住地嚷嚷，“隔壁他們都開始了。”
“別急，”鳳九歌微微一笑，“在開始前，我想找個人實驗一番，好讓你們有一絲心裡準備。”
“先說明白，這個術法，可並不那麼好受。”
“我來我來，”戚樂心在鳳九歌剛說完話的瞬間，邊將手舉的老高，“鳳學姐，我可不怕。”
“那便由你來吧。”鳳九歌左手一點，將他給帶出了人群，睨著他自信滿滿的臉，她示意他做好準備，“我要開始了。”
“放馬過來，鳳學姐，我可是....”
戚樂心的話戛然而止，他伸出手胡亂地向前摸著，嘴巴一張一合，耳朵邊是全然的寂靜。
“他這是怎麼了？”有人奇怪地看著他的舉動，“怎麼好像突然瞎了一眼？”
要不是戚樂心現在聽不見，他真想附和這人說的話，對，他就是看不見了。
不僅僅是視覺，所有的聽覺，嗅覺，觸覺，說話的能力都被剝奪的一乾二淨。
他覺得自己彷彿處在一個漆黑無比的真空世界裡，靜的可怕。
有人嗎？有人能聽見他嗎？誰來救救他？
見他臉上流露出的恐慌越發濃重，鳳九歌才唸叨幾句，將這個咒術給解除掉。
眼前驟然出現的光亮讓戚樂心瞬間回神，他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好可怕....”
剛才那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首先，”鳳九歌微微地開口，環視他們一圈，“我們不講這個玄技，而是你們要明白一個道理。”
“不要輕視任何的玄技，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在你眼裡最不起眼的小術法，都有可能對你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我不喜歡你們這種輕視的態度。”
底下的人聽著，遲緩地點了點頭，剛才他們很多人都抱著和戚樂心一樣的心態，覺得教授他們的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哪裡會想到有這種結果。
“好了，那現在便來聊聊這個玄技，有人知道嗎？”
聞高逸扶起戚樂心，小聲地說出口：“我知道，摧滅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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