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趕緊接過，見沒有灑出來才放心，要是弄灑了，玄息老師非和她急不可，正想退出去，剛走一步立馬又退回來。
“幹什麼？還不走是想留在二等院嗎？”劉牧見著她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不耐地吼了一嗓子。
“不是....老師，”鳳九歌說的是十分靦腆，“我不知道來的時候踩到了哪裡，現在這樓總是在換位子。”
“噗呲”，桑兒一聽，沒忍住笑出聲，“也難怪你不知道，這樓可是古怪的很，除了咱們院的學生，旁的人進來如果沒有人帶路，進二樓容易，要出去可就難了。”
鳳九歌眨巴著眼：“這二樓內好像有好幾個陣法疊加，我在外待了一些時間，一直在變化著。”
“沒想到你對陣法還有了解？”劉牧這下終於正視起了眼前的這個孩子，仔細看下，只能感嘆果然是一等院的學生。
雖然僅僅是一階的修為，但體內澎湃的玄氣，令他這個入聖多年的老師都自愧不如。
“初初瞭解一些而已，連入門都算不上。”鳳九歌謙虛道，“只是對這個東西比較感興趣而已。”
“那也很了得。”桑兒讚賞地望著她，“陣法這東西，晦澀難懂，連我那麼大的人都看不下一個字，難為你這麼小的孩子。”
鳳九歌被誇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腳底輕微地捻動幾下：“老師您可以將我送下去嗎？我還得回學院去上課。”
“這我可沒辦法，你得問問他。”桑兒指著站在一邊的劉牧，“這樓上的陣法可是他和幾個無聊的老師湊在一起佈置的。”
劉牧望了她一眼，率先踏出大門。
“還不跟上？”
鳳九歌被吼了一聲，趕緊跟上去，手裡還不忘緊握著玄息老師要的酒。
門外的長廊還是在不斷的變化，如她第一次踏入的樣子，她站在那，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劉牧視眼前的轉換於無物，整個人貼在右側牆壁的狹小道就挪到了樓梯口，手貼在扶柱上的一個凸起，就是不往下按。
“你，走過來試試。”劉牧對還在那的鳳九歌抬抬下巴。
“那我便試試吧。”鳳九歌深吸一口氣，劉牧老師存心要考她，那她自然不能退怯。
剛才他過去的方式，她也看了個完整，但是，有那麼容易嗎？
沿著他踏過的路，鳳九歌也踏了上去。
瞬間，剛才還是普通木製地板的長廊，變成了底部燃燒著岩漿，還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灼熱的氣燻得她眼睛都睜不開。
這是什麼魔鬼之地，那岩漿她一腳塔下去，還有命在？
鳳九歌屏住心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見她這樣，劉牧壞心眼的從戒指裡拿了個雜物丟過去。
濺起的岩漿滴落在鳳九歌的法袍上，令她錯愕。
“這....居然不是假的？”她一直以為這是幻覺，可誰知道，竟然是真的？
“自然，你可要小心點~”劉牧輕飄飄地將話投過去，“這掉下去，嘖嘖嘖，可是連個骨渣都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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