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韻聽見夙玉琉的話，對他曖昧一笑，笑裡飽含著深意。
夙玉琉見著這笑，覺得自己之前的一些認知出了偏差，小歌兒的父母好像一點都不干涉她的感情之路，他已經說得如此坦率，也未見他二人有提著笤帚將他打出去的舉動。
鳳九歌呆愣愣地看著他，這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沒皮沒臉。
席間三人確定好行程，明日一早，夙玉琉就與戚宇寰主僕二人坐飛行靈獸至海邊界，再轉靈船前往鍾靈山，便散了席。
隔日清塵，鳳九歌手軟腳軟地從祠堂內出來，昨日整整一夜，她都在絮若先祖的監督下煉藥，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就會被他厲聲呵斥，嚇得輕優先祖他們都不敢出來。
摸著裝滿藥劑的戒指，鳳九歌覺得，絮若先祖委實不是一個適合做老師的人，對她都尚且如此，對別人肯定還要兇殘。
壓下想去睡覺的念頭，鳳九歌直接去了戚宇寰的客房，兩人正忙著收拾要帶走的東西。
“小郡主，今日怎麼出來的這般早？”戚宇寰停下手，招呼她坐下，“看你臉色不太好，是沒睡好嗎？”
豈止是沒睡好，是根本沒睡好不好。
她喝下涼水清醒了一下，取過昨日特地買起來的一個戒指，放在桌上：“這個是你往後一段日子裡的藥劑，裡面還有配方，一入鍾靈山，怕不是那麼容易能出來的，多帶點總歸不會錯。”
“小郡主，你還特地去藥劑公會幫我取來，該怎麼謝你才好。”戚宇寰接過戒指，不知道要怎麼辦，見她素日裡喜歡看書，就從整好的包裹最下方抽取一本書，“這是我族中整理下來的，關於陣法的書，希望能在小郡主往後的修行中起一些微不足道的作用。”
“既然是戚少主家中流傳下來的，那麼珍貴，我怎麼可以收？”鳳九歌推拒，“為你準備藥劑也不是為了要什麼回禮，爹爹說是應當做之事。”
“沒關係，”戚宇寰知道她的憂慮，“這本只是複本，真本早就收在了老祖宗那邊，此次為了長遠的路途，我才拿出來想學習一番。”
“那如若給我的話，你看什麼？”
“這本書的內容我皆已熟記，”戚宇寰指著包裹裡還有的幾冊書，“我還有這些，不會無聊。”
“如此的話那我就收下了。”鳳九歌當即翻閱了起來，“戚少主原來對陣法也有那麼濃厚的興趣？”
“非也，只是家中世代就研習陣法，我就算不喜歡，我也必須要接受，”戚宇寰無奈地朝她擠眼，“那還不如讓自己喜歡它，這樣看書也不會覺得無趣。”
“在談什麼，如此開心？”夙玉琉已經收拾好，想來看看戚宇寰的進度，就看見鳳九歌也在房內。
“只是意外收穫了喜愛的書而已。”鳳九歌見他進來，將書本合攏，然後遞過去另外一個戒指，“你來的正好，我就不用再單獨找你，這裡面是你傷口每日要用的藥，自己記得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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