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南岸不遠處的水域裡,在橋基那裡,自然形成一個浪高淵深的漩渦,“嗚嗚”的漩流呼嘯聲晝夜不息地哀號著在山谷間回鳴,悽楚嗡嗡,彷彿向世代繁衍生息在這裡的子民訴說著“水患無情”.
又彷彿在呼喚久久未歸的子女,回來吧,家裡有著幼時的記憶,有著父母分溫暖,回來吧,故鄉已經整整一年不曾見到了你的模樣……
“唉!”
羅森娘嘆息一聲!
寬大的水面像柔亮的綢,古樸簡陋的小舟似剪,一點點卻是把這鄉愁給裁開.
透過這般的場景,自然能夠回想到,若是在無風的時候看那池塘,微瀾不驚,似在長睡不醒.
偶爾也許會有一二採蓮、餵魚的簡陋小船攪醒了這裡,那裡又睡了.
只有一場風雨過處,這裡那裡地吹了搔了,才能將那看似睡夢恬靜的池塘逗得發出笑聲.
幾尾魚兒悠閒地遊在池塘裡,看似在淺處,伸手卻無法抓到,倒是攪動了一池的平靜,蕩起了層層延伸開去的波波漣漪.
小河邊上,不知道是哪一個頑童隨手丟棄的藕頭髮了芽,還是有人故意栽種的,盤盤本已經枯黃的荷葉上,竟然總有那麼一兩個水珠晶瑩地滾,間或被沉浸在塘裡的魚在水中偶然觸動了,晶瑩的水珠便“叭嗒”一聲落入池中.
綠荷、寨子、山峰、白雲的倒影在水中顫顫地動,羅森娘凝眸窺視良久,宛如置身於迷幻般的水晶宮.
一簇簇,一片片枯黃跌落水面的荷葉,漂浮在水面,說不上是水中的一片荷,還是荷中的一片水.
車子泠泠聲,碾壓過了水泥路,帶起了細微的聲響,乍然而起的水鳥,或是河流裡偶然躍水而跳的魚,將山和寨子照映在水中的倩影攪得顫顫如醉.
川蜀的秋冬,風倒很少,大概都留在十萬大山外面刮呢.只有一陣陣的威風,吹拂著人的臉面。
巴蜀多美女,自古這裡就是美女之鄉。
羅森娘想著,也許這就是正是因為沒有了北方那種凜冽的風,那種像是刀子一樣的狂風,所以,巴蜀的女子,面板才是那麼的緊緻吧!
一陣微風吹拂去了羅森孃的微微燥意,更是在這微微涼手的冬天,帶去了幾分因為趕路帶來的燥熱!
有這樣的風在這兒等著,簡直可以說是人間最是愜意的事情了。
看到這山,看到這水便聯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現出一幅美景來.事實上,可是,這河水他既不大,又不長,更是也許在下一個山峰邊上,就成為了一潭死水.
羅森娘跟著公路,繼續前行,到了下邊,這邊的山水,就不是那麼的自在了。
因為這邊已經是處在了不多的山谷之上,所以有了溪水的地方,就被百姓們開坑成為了莊稼地。
剛剛的那小湖中還算是一個美景的話,現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壩劃開的多少塊“地”.
“地”外留著幾條溝,幾片枯葉,像是遊艇那樣沿溝而行,彷彿他們即是逛湖.
沒有種過田的,總是以為稻穀的水田,便是全部建在水裡的,實際上,並不然!
水田不需要多麼深的水,只需要在栽種、生長、養花、灌漿的時候,有了河水變成了。
所以這邊的小溝河水都是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無波.東一塊蓮,西一塊蒲,土壩擋住了水,蒲葦又遮住了蓮,一望無景,只見高高低低的“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