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汝父昔年頑劣,不顧家族安排,執意和汝母私定終身,逃到了這海濱荒蕪之地,家族道統也不傳承,老祖這才派我前來暗自保護你們百年。”
餘了,又自語道:“老祖善卜,推測家族日後必有一麒麟兒,當是應在汝父這一脈,這才不曾捉拿汝父回家,而今果然,這天啟天降八寶之一,落在泰州兩百年,無人尋到,竟然便宜了我張家。”
他暗自想到:我張家乃是明初吳王之後,明初兩百年躲躲藏藏,待天啟之變,這才尋得仙法,慢慢入世,而今已又近三百之數,若老祖推測無誤,我們這罪王遺脈,當要崛起了。
思量完畢,他雙手掐訣,一紙鶴湍湍飄起,雙翅一震,宛如活了一般,穿雲避月般靈敏,卻是遠去了。
老者思量道:我已將發生的這一切,彙報家族,老祖如何決策,就看靈鶴傳訊了。
當今之際,我卻不得懈怠少許,倘若家族復興當真應在此子身上,他若稍有差錯,我只怕是就成了家族罪人了。
語畢,老者分出一分心神,悄然附在羅森娘身上,又盤坐吐納起來。
次日一大早,約摸是四更的時分,張家眾人就起了床,曹氏做好了早飯,又烙了幹餅,給父子三人帶上。
羅森娘起床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哥張士信竟然穿著官服。
“咦,大兄,你怎麼穿著官服啊!”
張士信笑了笑:“二弟,待會你就知道了。”
眾人吃完早飯,將食鹽放在牛車上,然後就趕著牛車朝城門口走去,而此時,天還沒有亮,城門還有半個時辰才能開啟。
白駒鄉乃是興化的最南方,在泰州之南是一片三千里方圓的山區,山區裡妖獸橫行,是以在超南方就沒有城池了。
這就就是中部山脈,而翻過中部山脈之後,在朝南方就是陳家的底盤,南方的陳家與張家,與北方的泰州諸地剛好將中部山脈包圍了。
而陳家、張家、周家則是大明三王。
當然整個大明此時的疆域足足有十幾萬裡方圓,自然是不止這三個異姓王的,但是這三家卻是歷史最為悠久的王族,因此只要是提起了大明三王,人們第一反應就是這三家。
據小道訊息流傳,這三家乃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家族,甚至祖先可是與明太祖爭奪天下的人物……
羅森娘三人趕著牛車,不多時就到了城寨門口。
“站住!”
值守在城門口的軍士呼喊了一聲,攔下張一山的馬車,開口道:“拖著的是什麼東西,開啟了,我們要檢查!”
張一山看了羅森娘一眼,然後朝著張士信努努嘴。
卻見張士信走了出來:“兄弟,我出城有點事,車上沒有什麼別的,行個方便”,他一邊說,一邊將手遞了過去。
羅森娘眼尖,一眼就看到張士信的手中拿著一個錢袋,看來這是要行賄了啊!
那兵卒見到張士信穿著官服,揉了揉乾澀的眼睛,頓時笑了起來:“原來是張家兄弟啊,沒事,只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