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傷心過度無力尋仇,還是暗中醞釀,伺機報複,她更相信是後者。
“你的意思是,我們如果這麼快就複合的話,會更加刺激那個女人,繼而不顧一切地報複?”
“她不需要刺激,只是會多了個好機會而已。”
阮納森朝她舉了舉茶杯,意味深長地說道。
多了個好機會……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呢!
如果跟顧北清舉辦婚禮的話,肯定要宴請賓客吧?
就算安保再嚴密,婚禮總不能不邀請顧程峰吧!
現在易月媚肯定恨他們到不行,甚至是生無可戀,畢竟易君丞是她唯一的兒子。
如果她不擇手段地利用顧程峰,在婚禮上做手腳,真的是防不勝防!
她和顧北清是大人,可以自己警戒些,可孩子們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就算不舉辦婚禮,你們也不應該這麼快領證。又何必去刺激一條瘋狗,給身邊人添堵呢。”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在唐安寧的心底久久縈繞,直至回到秦宅,仍舊沒有從中回過神來。
她和顧北清的複婚,真的,會刺激到易月媚嗎?
似乎是的。
不,那是可以肯定,絕對會!
後來阮納森還說了很多,她卻已經有些聽不大清楚。
大致的意思是,顧北清不願聽他建議,跟她離婚,甚至連曾經承諾,會無條件還他一個人情的承諾,也背棄,所以,他現在改用另外一種方法。
這就是,他送她藍玫瑰的原因。
藍玫瑰花被芳姐拿了上來,和顧北清送的紅玫瑰並排放在一起,爭相鬥豔。
臥室裡花香馥郁,空氣怡人,她的心情卻怎麼也無法轉好。
叩,叩叩。
一陣輕緩的敲門聲,終於拉回了唐安寧的思緒。
視線從那兩束花中收回,回身,就看到顧北清站在房門口,臉含微笑地看著她。
已經……傍晚了麼?
她看了看窗外天空中最後一片霞光,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竟已在這裡坐了幾個小時。
“怎麼了?不舒服嗎?”
見她整個人恍恍惚惚十分不在狀態,顧北清大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有點涼涼的,沒有半點發燒的跡象。
可這種溫度,也不太正常。
“我沒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