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掙紮,就那麼抬頭,目光清冷又嘲諷地看著易君丞,譏誚說道:“怎麼,你還真打算用一身的血,來換一夜風流?”
“你會答應嗎?”
男人目光鑿鑿地盯著她,對胸口崩裂出血的傷口,根本連看都不看。
“神經病!”
唐安寧有些惱羞成怒,因為這個男人的厚顏無恥。
她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卻沒能夠甩開他鉗在手腕的手。
“放手!”
男女之間的力氣,天生就有巨大的懸殊,何況唐安寧不過一個普通女子,對方顯然不是普通的男人。
哪怕受了不輕的傷,力量的優勢,依然明顯地擺在那裡。
“你答應今晚不離開這個房間,我就鬆手。”
易君丞不僅沒松開,反而加大了手勁,力氣大得,幾乎要捏斷她的手骨。
唐安寧疼得眉心都皺了起來,抬腳去踹他:“我有病啊,睡你的床!”
男人微微一側身,恰巧避開了她的腳。
一隻手仍舊緊緊鉗著她的手腕,甚至在她抬起自由的手,握拳捶向他時,也順勢抓住,然後像扭麻花一樣,在她胸前打個交叉,把她180度扭了個方向,整個人都死死禁錮在懷裡。
同時抬腿,將她的下半身緊緊夾住。
“易君丞,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安寧真是氣得恨不得咬死他!
這個姿勢,不僅讓她沒了動彈之力,後背還被迫死死貼住他的胸膛,男人獨特的陰冷氣息,就那麼如潮水般,從後淹沒了她。
也不知是被凍的,還是氣得,眼淚又不爭氣地,滾了下來,正好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易君丞一愣,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女人三分之人側臉。
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此刻因為氣憤,染上了一層紅暈,就像是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般,極為粉嫩誘人。
他盯了那麼一秒鐘的時間,頭就那麼低了下去。
感覺到身後男人的動作,唐安寧條件反射地縮住脖子,手肋也在同時收緊,正好頂在了他的傷口上。
“哼!”
一聲悶哼的同時,她趁著男人因為吃疼,鬆了幾分的力道,趁機用力掙脫對方,並迅速竄到門口。
本來想開啟門,奪門而出的,卻因為被反鎖,要花費一些功夫。
就這麼短暫的,不到十秒的時間,對她來說,卻像是十個世紀般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