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不幫她一把,哪怕給口飯吃也好?”
是的,這正是她想問的!
話都沖到喉嚨口了,因為易君丞的這一句反問,被唐安寧生生給嚥了回去。
“因為那時琳琳並不喜歡她,琳琳跟其他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喜歡的是異性。而我也表示,只接受一個男人當妹夫,不男不女的怪物,有多遠就滾多遠!”
說最後那一句話時,易君丞的語氣驟然變冷,彷彿當年的iven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他唇角微勾,讓人覺得是在微笑。
但那冷寒的眸子裡,迸射出的戾芒,卻讓人如墜冰窯,似逢惡魔。
根本不用他說,唐安寧都能夠想象得出,當年iven遭遇的是什麼情境。
原本,她痴愛著一個男人,這份純真的痴情,卻被對方踐踏。
正獨自舔傷之際,忽然出現一個跟那個男人,長得很相像的女孩,於是,她又義無反顧地,愛上了對方。
然,因為她是個女的,所以連愛那個女孩的資格,都沒有!
為了能夠爭取到這份資格,她毅然跟家裡決裂,不顧一切隻身跑出國。
可是當慣千金小姐的她,哪裡懂得一無所有之下的生存之道?
窮途末路之際,心愛人哥哥再這麼狠狠地,來個沉重一擊,是個人都要崩潰,要瘋了吧。
她沒有,只是變本加厲,更加慘烈地自我虐待。
一切,只為了讓自己擁有愛一個人的資格。
“琳琳也不知道這些,是嗎?”
聽到這裡,唐安寧已經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只覺得,胸口悶悶的,重重的,像是被什麼巨大沉重的東西,給死死壓著。
“你說呢?”
易君丞忽然眨了眨眼,含糊不明地說道。
唐安寧正要再問,就見他站起身,朝自己的身後喊道:“琳琳,酸菜魚做好了嗎?”
琳琳……
唐安寧回身,果然見琳琳正往這走來,看她那樣子,好像還有點生氣。
“哥,iven不讓我做酸菜魚!”
她嘟著嘴,指著緊跟在身後的男人,控訴道。
“是不是你手又被魚紮到手了?”
易君丞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很是自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