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訓庭適時提出要求,態度認真,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
唐安寧猶豫了。
她已經跟顧北清結婚了,不可能再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哪怕只是做戲!
“怎麼,難道你這個親姐姐,連為小蓓做這麼點小事,都不肯?”
白訓庭冷笑,目光嘲諷地看著她。
他似乎一遇上跟于思蓓有關的事,整個人都變了。
似乎這世上沒有誰,能重要得過于思蓓。
這點跟于思蓓,真是太像了。
“不是,而是我……”
唐安寧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想保護于思蓓,但不應該是用這種方式。
“不願意就算了,難怪小蓓不想認你這個姐姐!”
白訓庭冷說完,朝墓碑恭敬地彎了彎腰,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放在墓碑前的花束,唐安寧咬了咬唇,快步追過去:“白訓庭,小蓓是我的妹妹,我有責任照顧和保護她。但是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做才是對小蓓最好的。請你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白訓庭回身,目光深深涼涼地看著她,微微點頭:“好。明天,我等你。”
“雖然你母親真的很可恨,但你是你,她是她。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小蓓的照顧!”
唐安寧說得十分誠懇。
她雖然不清楚當年的事情經過,但經由白訓庭口中說出,大概也能想象出大概。
是湯靜瑜給於家下了套,或者有意刁難,導致於家面臨破産。
然後她父母為了挽救公司,四處奔波,在途中發生意外雙亡。
說不恨那個女人,也是假的。
但她是她,白訓庭是白訓庭。
何況這麼多年來,他對于思蓓確實不錯,好到無可挑剔,她對他恨不起來。
面對她的坦誠,白訓庭只是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就轉身上車了。
他走了,唐安寧的心情,卻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沉重煩躁。
她該如何,跟顧北清說這些事,並尋求他的幫忙?
如果兩人如常公佈婚訊,讓他以姐夫的身份出面,保護于思蓓,等於是要跟白家撕破臉。
因為不管湯靜瑜會不會放過她和于思蓓,她都要查清楚當年於家破産的事。
如果只是普通生意場上的失落或為難,白訓庭應該不會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