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夢然立刻義正言辭地給他們倆的關系下定義，“我們就是正經的同學關系啊。”
老大斜眼笑，“哦，難道還有不正經的同學關系？”
“……”，汪夢然默了一下，換了一個說法，“那就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系。”
老大：“哦，那你怎麼就欠人家錢了，還是數額巨大的一筆。”
“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
“這個……”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嗎？”
“老大，咱倆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不說這個，咱們討論一下學習上的問題吧。”
“你別轉移話題啊，快點老實交待！”
“……好吧，我投降了。”
不是汪夢然不想解釋，而是她發現即便能把這件事說清楚，老大也能從中找出點什麼證據來，反正她就是認定了自己和傅思寒有那麼點小曖昧，無論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更何況，那天發生的事，她自己也不願再回想第二遍。
傅思寒氣人的話她已經記不清了，倒是一想起來，就覺得他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沒事就在她眼前晃，他的呼吸就在她耳畔似的，搞的她臉紅心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大又哈哈笑道，“還說沒有關系，那你現在臉紅什麼。”
汪夢然：“……”
汪夢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不燙啊，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汪夢然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老大，才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便佯怒道：“老大，你又誆我！”
老大又笑嘻嘻地來安撫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們來說點正經的，雖然傅思寒也很好，但是呢怎麼說呢，總覺得他有點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倒是陳堯，看起來靠譜一點，你之前不是喜歡他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
聽到陳堯的名字，汪夢然身子一僵，她看了老大一眼，心中有些憋屈。
要是擱在前世，她恨不能將心裡所有的苦水都跟老大倒出來，可是現在……有太多的話不能說。
畢竟是前世的事，況且，她也不能透露自己重生的事情。
對於陳堯，她前世真是喜歡的要死要活的，她那點小心思老大全都知道。
重生之後，即便自己找各種理由逐步淡化她與陳堯的關系，可老大是她在班裡最要好的朋友，多少也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覺得奇怪才不正常。
老大很快捕捉到了汪夢然表情的一絲不自然，也許語言能騙人，但是眼神和身體本能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汪夢然又是個沒什麼心眼兒的，有什麼想法都掛在了臉上。
這些情緒的變化對於熟悉她的人來說真的太過於明顯了，她從汪夢然的微表情上讀出了兩個字——
厭惡。
汪夢然是很少出現這樣的情緒的，上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面對柳馨潔。
陳堯到底對汪夢然做了什麼，居然讓她像討厭柳馨潔一樣討厭他？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怪不得……王茂那麼小心翼翼地來找她打聽汪夢然的態度。
原來……
老大正思索著，就聽汪夢然輕輕地嘆了一聲，換上一副故作輕松的表情：“沒什麼原因啊，就不喜歡了唄。”
老大看著她勉強的笑容，心裡有些心疼她，也不再提這事了，夾了塊肉放到汪夢然的餐盤裡，“那就好好吃飯，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你就算想省下錢還傅思寒，也不是這樣省的啊，反正他也不缺錢，你晚幾天給他也不是問題啦。要不我先借你點，你欠他多少啊？”
汪夢然踟躇了一下，答道：“一千六……”
“……”老大瞪了瞪眼，“一千六？那算了……我攢的那點錢還不夠零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