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陸小鳳轉身便出了客棧,他很慶幸拉哈蘇就這麼大點地方,找起人來料想不會多困難。
門口,歲寒三友攔住了他的去路。
孤松問:“你什麼時候跟我們去找藍鬍子要回真的羅剎牌?”
惦記著沒了訊息的齊修,也懶得再跟他們虛與委蛇,陸小鳳直言道:“藍鬍子手裡的羅剎牌也是假的。”
青竹陰沉著臉:“陸小鳳,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陸小鳳嗤笑道:“我當然知道。不止我知道,你們自己也知道。正因為知道,你們才一定要我帶你們去找藍鬍子,因為只有陸小鳳在,藍鬍子才敢交出羅剎牌,哪怕那塊羅剎牌也是假的。”
孤松道:“如果羅剎牌是假,我們又何必這樣勞師動眾?”
陸小鳳道:“正因為是假,才必須勞師動眾。只有勞師動眾才能把假的變成真的。何況,如果羅剎牌是真,你們會讓玉天寶把羅剎牌抵了銀子?”
孤松不說話了,寒梅看向陸小鳳的眼神已像在看個死人,司空摘星緊張的站在了陸小鳳的身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女人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女人臉上原本的冷淡消失不見,氣喘籲籲的樣子,給她這張如冰一樣的臉帶上了一抹豔麗,這一刻,陸小鳳突然理解了她的名字——冷紅兒。
冷紅兒此時的臉豈非又冷又紅?
看也不看其他人,冷紅兒拉著陸小鳳就跑。
司空摘星在後面追著問:“喂,陸小鳳,她就是那個叫浪子回了頭的女人嗎?”
陸小鳳沒有說話,他有種感覺,冷紅兒會這樣做一定跟齊修有關,雖然他還沒弄明白,冷紅兒怎麼會對他們兩個這樣熱心。
他們身後,歲寒三友靜立原地。
孤松問:“現在怎麼辦?”
青竹搖了搖頭,剛才他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就好像只要他一對陸小鳳動手,自己的腦袋就要從脖子上搬走一樣。
寒梅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客棧二樓,某間房間的窗被人推開,站在窗邊的人對屋內的另一人說:“你不擔心你徒弟?”
另一人淡定的喝著茶,過了一會才道:“有陸小鳳在。”
窗邊的人頷首,提著劍又坐回了另一人對面。
既然當師父的都不操心,他也不必替陸小鳳擔心什麼。
提劍的人是西門吹雪,喝茶的人是葉孤城。到達拉哈蘇的第一天,陸小鳳便給西門吹雪寫了一封信,請他來幫忙。至於幫忙的報酬嘛,一杯慶婚酒足以。
關於陸小鳳的親事,無論對於他的哪一個朋友來說,那都是一件極其喜聞樂見的事。光是想想那個到處拈花惹草的陸小鳳終於要被家庭牽絆住,西門吹雪就能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至於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同行這件事,葉孤城表示,徒弟成親,師父豈有不來的道理?
對於親眼見到徒弟被抓還不出手這件事,葉孤城淡淡道:“劍法退步了。”
如此不思進取的徒弟,葉孤城沒有上去補一劍已算是對他太好。
被冷紅兒拖著來到齊修被帶走的巷口,看了一眼正對著的冷紅兒的醫館,陸小鳳問道:“姑娘是瞧見了什麼嗎?”
冷紅兒點頭道:“我看到她往這裡走了,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他又從巷子裡沖了出來,可是很快在他周圍起了一陣白霧,白霧一過,他的人就不見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陸小鳳真誠道謝:“多謝姑娘。”
冷紅兒別開了眼,小聲道:“不用客氣。”她很羨慕,羨慕陸小鳳和齊修的兩情相悅,她也很希望有個男人能像陸小鳳愛齊修那樣愛她。雖然她看起來冷冰冰的,可那只是因為拉哈蘇的環境和人沒有給她機會。
她是個好女孩,看到別人的幸福,她會羨慕卻不會去嫉妒,她很樂於維護這世間美好的東西,可惜在拉哈蘇這樣的美好實在太少。她想,她大概要離開這裡了。
別了冷紅兒,陸小鳳立在原地探查著蛛絲馬跡。
湊到他的耳邊,司空摘星壓著聲道:“白霧的話,怎麼好像那個傳說中的魔教教主,可他不是死了嗎?”
嘆了一聲,陸小鳳道:“既然羅剎牌沒有真的丟,那它的主人自然也沒真的死。”
司空摘星叫道:“那他兒子被人殺了他都不管?”
“因為……”陸小鳳剛要開口,卻聽一人幽幽嘆息道:“丟的羅剎牌是假的,死的兒子自然也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重點是師父表示:沒眼看,抓了就被抓了吧,這樣的徒弟真想親手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