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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
傅雁時又呼嚕一把他的頭發,“宋夕樓還算沒虧待你。”
費南笑嘻嘻地點頭。傅雁時把他送到酒店,陪著辦完入住,在底層餐廳要了餐點和他閑聊一會兒,就趕他上去休息,自己打算開車去超市。
傅律師自認決不食言,既然誇下海口,要給顧謹書做碗餛飩,怎麼也得買好材料。
他剛走到停車場,顧謹書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現在在哪?”
傅雁時邊摸車鑰匙邊笑著回答道,“超市,對了,做餛飩得買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顧謹書站在他的車旁,靜靜地拿著手機望著他。
傅雁時一愣,但上次稍一遲疑顧謹書就跑得沒影的前車之鑒讓他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他一把抓住顧謹書,“怎麼在這兒?”
可惜他語氣過分緊張,在顧謹書看來,倒像是偷吃被抓了現行後的惱羞成怒,他用力掙脫傅雁時,“你呢?大白天你到酒店來幹什麼?”
“我送一個朋友過來辦入住。”
顧謹書氣極反笑,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
傅雁時趕緊追上去把人扣住,“真的,就是一個朋友,他還在樓上,不然我叫他下來。”
好在是在停車場角落裡,附近沒有多少人,顧謹書索性也不顧面子直接和他對峙起來,“傅雁時,你經常陪著你的朋友逛超市來酒店?”
“他是我之前在超市見到的那個人,你跟他走了就一整晚沒回來。”
他說著眼圈氣得有些發紅,想起之前被人劈腿的經歷。顧謹書前任男友是他在一個小酒吧兼職做酒保時認識的同事。兩人大吵一架分手的時候,那人曾經丟下一句話,“夜場認識的有幾個一心一意的,顧謹書你他媽清高就別沾玩這個的啊。”
……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一樣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傅雁時,我早就說過你不缺人陪。”顧謹書說著又恨自己,“之前什麼都斷了,你非要來找我幹什麼,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
傅雁時被他不講道理的邏輯激起了幾分火氣,“你在這兒過得好?!”他咬著牙又逼近了兩步,“你剛來這兒幾天就跟那個姓羅的搭上了關繫了?我要是不找過來,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你那個高中同學舊情複燃了?!”
顧謹書被傅雁時倒打一耙的話氣得臉也紅了,“什麼舊情複燃?我跟羅舟就是朋友。”
“我跟費南也就是朋友!他是我鄰居家的小孩。”
爭吵的聲音稍有些大,旁邊路人經過,不住地回頭偷看。傅雁時立刻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把顧謹書推上去,自己飛快上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停車。”
傅雁時繃著臉,根本不為所動,“你今天別想跑。”
“你——”顧謹書怒瞪著他良久,卻忽然洩了氣,不知道是對傅雁時,還是對他自己。他肩膀垂下來,疲倦地靠著車窗,“好。他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以前難道沒有過那種……”
顧謹書沒再說下去,像是自己覺得不堪,“我很討厭去想你過去是怎麼樣的。”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眶,低聲道,“傅雁時,我們還是算了吧。”
雖然知道顧謹書此刻的話裡氣話成分居多,可他這句“算了吧”一出來,傅雁時還是心口生疼,“什麼他媽的算了?!”
他把車停好,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架著顧謹書往自己家走。進門之後他迅速把門反鎖,這才黑著臉質問他,“你還敢跟我說算了?!”
顧謹書一直低著頭,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終於被傅雁時逼到絕路,不得不直面他一直不想面對的東西,“傅雁時……”
他從來沒用這樣的聲音叫過他,從中透出許多痛苦和掙紮,傅雁時幾乎是瞬間就後悔了,他有些慌亂地伸手去抱他。顧謹書沒躲,他也不想再躲,只是背靠著門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我比不上你以前的任何一個人。”他顫著唇說,大概是情緒激動而有些語無倫次,“你要好看的,聽話的還是有錢的……隨便怎麼樣你都找得到,為什麼要來逼我……”
傅雁時心疼地把他抱在自己懷裡,壓著他不斷反抗踢打的手腳,“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顧謹書從前不會說這種患得患失的話,況且他離開a市離開的那麼幹脆利落,總讓人覺得他沒什麼放不下的。
傅雁時這才發現,原來顧謹書在乎他,比他想象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