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跑的這麼利索。
傅雁時實在冷靜不下來,開啟手機通訊錄,翻了半天,找到一個公安部門的朋友的電話。
雖說也是一起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可私底下這人和他很有些不對路,他遲疑半刻,還是給人打了過去。
對方和他來回打太極,最終敷衍著婉拒了。傅雁時無法,只能結束通話電話,靠著露臺的邊緣,又點起一根煙。
家裡掛鐘的時針早過了十二點,傅雁時沒有一點睏意,索性去客廳工作。工作起來時間跑得也快,兩點多的時候,宋夕樓突然來電話問他在哪,傅雁時報上地址,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宋夕樓在門外拍門叫他。
“傅——雁——時——”
傅雁時頂著一頭有些亂的頭發,鬍子邋遢地過來開門。
宋夕樓被他這幅模樣震住了,“明天是週末你也不用這麼……”他走進屋子裡,環視一圈,看著桌子上半滿的煙灰缸,把未完的那個“喪”字說了出來。
傅雁時接話,他叼著煙,又躺回沙發上看檔案。
沙發上散亂著大片的紙質資料,傅雁時的兩臺電腦都開著機,上面密密麻麻地列著宋夕樓看不懂的專業術語。
宋夕樓自己清理出一塊地方來坐下,指著裝夜宵的紙袋,“給你帶的。”
傅雁時依舊抽他的煙,“謝了。”
宋夕樓打量著房間,“這房子不錯啊,之前你都沒帶我來過。”
傅雁時的嗓音有些沙啞,他吐出一口煙,答道,“之前沒住這邊。”
宋夕樓挑眉看著他,這屋子裡明顯是兩人生活的樣子,“什麼之前沒住這邊,這房子用來包人了吧你。”
他說著走進廚房,看見那臺邁赫迪k30,情不自禁吹了聲口哨,“喲,什麼時候玩上咖啡了,這臺我店裡都沒配。”
傅雁時彈煙灰的手一頓,“隨便買的。”
宋夕樓又回到客廳,在他對面坐下,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他。
傅雁時抽完手裡那根,咳嗽一聲,又想去摸煙。宋夕樓直接把煙盒拿了過來,一下一下地拋著玩,調侃道,“得了吧兄弟,玩脫了吧。”
傅雁時拿不到煙,索性也放棄了,從紙袋裡拿三明治慢慢吃。明擺著一副迴避問題的架勢。
宋夕樓看著在自己手裡上下起伏的煙盒,閑聊道,“我剛才可是聽說有人都去求他自己最不待見的王大公子幫忙查人了哈。”
傅雁時吃了一半,有些艱難地吞嚥下去,嗓子因為煙酒有些幹澀,淡淡答道,“顧謹書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夕樓坐直瞪著他道,“我是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你這唱哪一齣。”
傅雁時沉默片刻,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宋夕樓指著廚房說,“你不會現在還要說你是包人吧?傅雁時你以前給人買個兩三千的prada你都嫌人虛榮,輪著顧謹書了兩三萬的邁赫迪隨便買著玩?”
他靠著沙發背,翹起二郎腿來,“他辭職就辭職了唄,我的員工我都不急,你忙著找什麼人啊。”
傅雁時臉上掛不住,把吃剩下的三明治扔進垃圾桶裡,端起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半晌才回答道,“是,我就是要找他。”
宋夕樓對他這麼容易就交代了還有幾分意外,“……你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