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書放下手裡的餐包,“要我幫忙嗎?”
傅雁時抬頭看著他,“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顧謹書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傅雁時臨出門前,顧謹書叫住他,“回來前告訴我。”
說著指指廚房道,“我要準備晚餐呀。”
傅雁時手上搭著他剛剛給他的大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開門出去了。
顧謹書猜到傅雁時會忙好幾天,一連四五天,他的手機都是安安靜靜的。
他想給他打個電話,但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或許不合適,想過兩回就作罷了。
“謹書?謹書?你在幹什麼?豆子都灑出來了!”
旁邊的服務生叫他,顧謹書剛剛走神,往磨豆機裡倒豆子的手有些偏,撒出不少豆子。
顧謹書趕緊收拾,剛把豆子收回去,同事就來吧臺敲敲桌子,有些揶揄地說,“哎,謹書,那桌客人又來了,叫你呢。”
顧謹書的眼睛亮了一下,拿著餐單快步跟著同事過去。
果然是傅雁時和宋夕樓。
幾天不見,傅雁時好像格外疲憊,眼下有些青,大概是沒怎麼睡好。
他看見顧謹書來了,把手裡的檔案合起來,看著他說,“喝什麼?”
宋夕樓以為他在問自己,頭也沒抬的答道,“隨便啊。”
顧謹書唇角揚起一個笑來,“有新到的單品豆,巧克拉,要試試嗎?”
傅雁時點頭,“嗯。”
宋夕樓這才回過味來,又回頭上下打量了往吧臺走的顧謹書一番。半是試探,半是調侃地說,“哥們兒,你這架勢可不大對啊。”
傅雁時翻開資料夾,“怎麼說?”
宋夕樓的眼神在他和吧臺之間來回逡巡,“我怎麼覺著你這不像是包人呢。”
傅雁時看著在吧臺低頭專注做著手沖的人,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道,“怎麼不像。”
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還說是包人?!
宋夕樓懶得和這人較勁,低頭繼續看他的檔案。都翻過一遍他才對著傅雁時道,“這些商鋪都不錯,你真打算直接脫手了?”
“嗯。”
“你突然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不是要錢。”傅雁時一一核對好産權資料,把檔案扔回桌子上,“就是不想要了。”
那是他外公留下來的東西,他父母爭吵廝打一輩子,也就是為了這些。
“幫忙看著,有開價合適的,幫我賣了。”
宋夕樓看傅雁時的神情,知道他多半另有原因,但是朋友不,他向來也是不問的,於是點點頭,“行。”
顧謹書正好送咖啡過來,傅雁時抬手看看腕錶,對他道,“去收拾一下。”
顧謹書:?
“回家吃飯。”
顧謹書眼睛彎彎地笑了,但現在離他下班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他這個月已經早退好幾次了。
傅雁時看他沒動,“還不去?”
顧謹書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說,“我還沒下班,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