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時把剩下的咖啡喝幹,按著他的手站起來,帶著咖啡與玫瑰香氣的兩張唇貼在一起,他說,“我買它是用來脫的。”
顧謹書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像他方才喝的不是咖啡而是酒。傅雁時順著他的手臂逐漸往上,摸到他領口的扣子,摩挲幾下,低聲道,“顧謹書,你挺適合白襯衫。”
“穿著不錯。”
顧謹書直覺這人並不是在誇他。
傅雁時緊接著又說道,“脫起來更好看。”
他的手已經把顧謹書的領口釦子解開了,帶著咖啡餘溫的手指碰到他的脖頸。顧謹書覺得有些癢,下意識的動了動。
傅雁時直接低頭咬了過去,顧謹書渾身發麻,像是被猛獸叼住命門的可憐獵物。他的眼裡迅速聚集起帶著情色意味的水霧,他搭著傅雁時的肩,好像要推開他。
但傅雁時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握著他的腰一路向下濕吻。
顧謹書臉都要燒紅了,怎麼會……怎麼會有人……咬開別人衣服的扣子啊……
“顧謹書。”傅雁時突然出聲叫他,顧謹書呼吸有些急促,臉上緋色深重,彷彿在極力壓抑自己的呻吟,他聽見男人叫他也不敢轉過臉看他。
“下次……”傅雁時已經拉開了他的褲子,肆無忌憚地進犯他,“送咖啡進來,只穿襯衫就行。”
顧謹書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話帶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太——
傅雁時一路從他鎖骨舔吻下去,逗弄著他胸前有些發硬的兩點,低笑著說,“這麼興奮?喜歡在書房做?”
“沒有!”顧謹書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來兩人是在書房幹這種勾當,偏偏右側的窗還開啟著,紗簾半遮不遮地放下來,顧謹書生怕被對面樓上的人看見,按著傅雁時的手,忍著羞意道,“傅先生,這裡不合適。”
在床上,迎合是種風情,拒絕其實也是。顧謹書這種眼角眉梢都爬上慾望卻還顧著臉面拒絕人的樣子,反而叫傅雁時更想佔有他,逼他乖乖地順服自己。
“怎麼不合適?”傅雁時站直,把他推坐到桌上,欣賞他這副衣衫大敞開的樣子。
那種目光的褻玩意味太強烈了,顧謹書第一反應就是扣緊自己的衣服,“就算……也應該回臥室去。”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傅雁時握住他扣衣服的手,一手又揉捏著他胸前敏感的粉紅,曖昧的問他,“想跟我回臥室?”
顧謹書混亂間看了一眼窗戶,趕緊點頭。
傅雁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想跟我上床?”
……顧謹書覺得這人好不要臉,他崩潰解釋道,“嗯——啊,不是。”
傅雁時已經把他輕松抱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問他,“不是?”
他把人扔上床,壓住他的手腕,繼續逗他,“做得你不夠舒服?”
顧謹書整個人快變成一塊火燒雲,軟綿綿地泛著紅色,他不知道傅雁時今天哪來這麼些流氓問題,索性抿著唇不說話,自己從床邊的小抽屜裡拿出潤滑來,分開腿,閉著眼就要往身後送。
傅雁時這種人,劣根性上來了,誰也沒他下流。還不如他自己主動來。
男人看他這自覺地動作,差點被氣笑了。傅雁時搶過那管潤滑,這下才正兒八經地壓著他問道,“怎麼?跟我上床這麼公事公辦?”
……這麼說也不對。
可顧謹書絕對是沒臉開口承認自己一定程度上樂在其中的。
傅雁時看他不說話,只是躲著自己的眼睛,捏著他的下巴掰正臉,充滿佔有慾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