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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抓住。
這晚兩人第一次在床下聊起無關風月的話題,傅雁時原以為顧謹書這種沒怎麼好好念過書的人肚子裡沒多少墨水,但聊不多時就知道並非如此。
他破天荒地說了不少話,除了跟幾個興趣合拍的同學同事,倒是很久沒有閑談這麼久了,久到他站起來想去浴室洗漱,才記起自己是過來幹嘛的。
傅雁時瞥了還窩在沙發上的人一眼,覺得把這人拎回家,稱得上是筆劃算買賣。
顧謹書看他回頭,晃晃自己手裡的書,表情和語氣都很輕松,“傅先生,您剛才說的那本《一個孤獨散步者的夢》能給我看看嗎?”
傅雁時點頭,“改天——”,他順口就想叫顧謹書跟著他回家拿,可話出口前又頓住,說道,“我帶過來。”
說完他便轉身進浴室。
傅雁時站在蓮蓬頭底下,心不在焉地沖著澡。
其實不過一本書而已,給他也無妨。
傅雁時覺得自己未免有些防備心過重了,顧謹書什麼也沒有,自然什麼也不能做。
傅雁時抬頭,任水流沖刷自己的臉,他長舒一口氣,想起了他一度奉為圭臬的一段話。
“我毫無貪婪之心,但我對我佔有的東西卻抓得很緊;我不汲汲於獲得,但我絕不願意失去。我對情感和錢財都是這麼做的……”
盧梭這老頭子真帶勁。
傅雁時不知是刻意迴避,還是真的忘了深究一個問題。他抗拒在顧謹書面前失去的究竟是什麼,是他的財産,還是他的感情。
這晚兩人又是道過晚安就各自回房間睡覺,顧謹書和傅雁時聊得盡興,心裡那口氣散了一些。他冷靜下來想想,甚至覺得屋子裡快彌漫著那麼點相敬如賓的意思了。
可偏偏這樣,顧謹書反而不知從哪生出些惆悵來。
如果傅雁時不那麼居高臨下,他們大概還能做對關系不錯的朋友。
如果,如果他們不是那樣開始的話……
但顧謹書是不喜歡去想「如果當時」的。
第二天是週末,雖然知道律所週末不須點卯,可傅雁時人在這,顧謹書實在不敢怠慢。
早上七點,他準時哼著歌在廚房做早餐。
結果那人一反常態地沒有出來晨練,甚至到飯點了也沒露面。
顧謹書有些奇怪,他懷疑人已經走了,可玄關的東西都還好好地擺在那裡,動也沒動。
幸好他今早煮的粥,總算還能放起來保溫。
顧謹書又等了半個小時,傅雁時還是沒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主臥的門,男人在床上睡得沉。
顧謹書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他的臉……
他輕手輕腳地靠近,傅雁時臉色潮紅,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
顧謹書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被踹到一邊的被子,伸手探探人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