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就你一個兒子,遺囑怎麼改不都還是你的。”
?傅雁時:“我媽還跟他幾十年夫妻,他一樣不管不問。”
?宋夕樓挑眉,“那你什麼打算?”
?傅雁時低頭沉吟片刻,“也不至於讓那女人淨身出戶。”他眼裡冰冷,“但車房就免了。”
?宋夕樓忍不住笑出來,“沒房沒車還不叫淨身出戶?你小子啊……”
?傅雁時沒說話,和他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顧謹書今天算是難得感受了一把休假的體驗。
?他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裡,躺在床上放空。
?身後依然有些微微的脹痛和發熱,旁邊的小桌上還放著傅雁時剛剛給他的卡。這都在提醒著他,他的記憶完全沒有偏差。
?和自己的初戀,或者說,曾經的暗戀物件在酒吧偶然見面,繼而跑去約了個炮這件事,實在很偏離顧謹書的人生軌跡。
?顧謹書又想起昨天穿著大衣的男人,平心而論,這些年過去,傅雁時越來越好看了,舉手投足間全是斯文疏離的成熟男人氣質。他昨天只是那樣的一個笑,顧謹書就被莫名其妙地沖昏了頭。
?顧謹書揉揉自己的頭發,他想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傅雁時。
?或許只是某種奇怪的初戀情結。
?顧謹書搖了搖頭,不,他在心裡對自己強調,他只是又得到一份新的工作。
?這份工作內容很複雜也很簡單,討好傅雁時就行了。
?臨走前傅雁時說不會天天找他,讓顧謹書稍稍鬆了一口氣。從昨晚到現在,但凡清醒著面對傅雁時,他就感覺理智總是有些不線上。
一旁的手機鈴響了,顧謹書一看,是傅雁時的電話。
?顧謹書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似的把電話接起來,“嗯……傅先生。”
?“明天晚上有空?”
?顧謹書不敢說沒有,“有的。”
?“明晚我發地址給你。”
“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顧謹書愣愣地看著自己小床對面的書架。他晃晃頭,心不在焉地起身去做了杯咖啡。
?他從架子上拿咖啡豆的時候沒留神,做完了入口感覺到深重的苦和酸交織,才發現是耶加。
?顧謹書不喜歡口感太過偏酸的豆子,這包耶加雪啡是幾天前同事送的。他拿回來就一直放在角落裡,今天不知道怎麼居然摸出來了。
?顧謹書又端起杯子悶下一大口,有些惆悵地心想,人生是有很多不知好壞的巧合的。傅雁時,大概也是他不小心摸錯的一包豆子。
3.
?很快臨近年底,傅雁時的酒友打電話來約局,說是一個多月沒見著傅雁時了,這次有幾個不錯的帶著一起玩,他無論如何也得來。
?傅雁時被人調侃,這才想起來他這一個多月裡好不容易擠出時間的十來回放縱,全耗在顧謹書身上了。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電腦上的日程,今天也不用加班。於是邊和對方插科打諢邊應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