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樓眉飛色舞,“一個樂隊主唱,唱的真不錯,可惜玩搖滾的你八成不樂意聽。我覺得潛力很大,有點想簽了他們這支樂隊。”
?傅雁時佩服他這種吃喝玩樂還不忘投資的奮鬥精神,“改天我給你找找做娛樂經紀的人。”
?“資本家的走狗就是上道。”宋夕樓舉杯表示自己的謝意,正事聊完便說起了閑話,“誒,哥們兒最近怎樣啊?”
?傅雁時的臉上寫著乏善可陳四個大字。
宋夕樓突然想到什麼,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我記得你前陣子好像說你那小竹馬回國了?”
?提起費南,傅雁時的眉宇自然地溫和了些,他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傅雁時有個小三四歲的發小,且暗戀了人家好幾年。這事兒大概就宋夕樓和零星的兩個朋友知道,傅雁時好面子,從來也沒細說過。即便和他熟絡如宋夕樓,也不清楚姓甚名誰,不過大概知道人在國外念書而已。
?宋夕樓友善的關愛起好友的情感生活,“那你跟他什麼打算?”
?傅雁時自嘲一哂,“什麼打算?他就把我當哥哥。先就這樣吧。”
他又認真喝了口咖啡,悠長的苦之後,回甘和酸甜果香慢慢泛上來,他換個話題道,“今兒這手沖挺好。”
?宋夕樓往吧臺那遙遙一指,“據說是新招的咖啡師,人長得秀氣,技術也不錯。”
?傅雁時嗤笑,開起下流玩笑,“技術不錯?你試過?”
?宋夕樓壞笑著搖頭看他,他跟傅雁時都是gay,玩得也開。說起來兩人革命友誼成功建立的契機,還是高中時某晚在gay bar遇見了對方。
?“快把你那齷齪心思收收吧,幹淨小孩,好像唸完書剛出來做事沒一年。”
?宋夕樓接著說,“我昨天進門還以為是個大學生,少見。”
?傅雁時淡淡道,“那可難說。”他混跡歡場這幾年,故作清純的見得不少。不過……他回頭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一番,吧臺那個男孩收拾的幹淨利落,看著確實透著一股子學生氣。
?傅雁時眼睛眯起來,這背影——
?好看,尤其是和費南有幾分形似。
?不過眼見著就是飯點,兩人去隔壁私房菜吃過晚飯,閑扯沒一會兒,宋夕樓掐著點溜了,說是要去地下酒吧看看那支樂隊的新演出。
?傅雁時懶得湊這種熱鬧,自己開車回公寓。
?等紅燈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又說起他繼母關純這幾天的動作。傅雁時壓著火讓人盯緊些。結束通話後他餘光掃見旁邊是宋夕樓的end酒吧,轉頭開車過去。
?回家又怎樣,反正那個公寓也是他自己一個人,又黑又冷,不如出來找樂子。
?end酒吧風格偏清吧,並不是很吵,正對傅雁時此刻的胃口。他坐在吧臺附近,看也沒看酒保一眼,“來杯馬天尼。”
?酒保說了聲好,很快把酒遞過來,纖細修長的手伸到傅雁時眼前,傅雁時忍不住抬頭去看人。
?是那個start的新咖啡師。
?顧謹書也愣了,眼前人這張臉雖然沒了少年時代的銳利,可是依然熟悉,他忍不住低聲道,“你……”
?酒吧的音樂聲音不小,蓋過了他這句話。傅雁時只看得出這人張了張唇,呆呆地望著自己。
?他心想,這張臉不像費南,可是這副呆呆蠢蠢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神似。
?傅雁時眼睛微眯,“我們見過。”
?顧謹書的臉立刻變得通紅,“你、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