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狐貍默默對視幾秒,然後在相同頻率下望向書桌上的盒子。
“怎麼談個戀愛,給你倆矯情成這個衰樣。”正在打遊戲的波哥拋過來一個充滿鄙視的眼神。
“我就是確認一下裡面的東西有沒有被淋壞,我。。。”章小天忽然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庭子,一副撞了鬼的表情。
“怎麼回事,趕緊開啟呀,嘿我這急脾氣。”庭子心癢難耐。
“盒蓋和盒底用雙面膠很細致的粘著,”章小天端到眼前仔細觀察後哭喪著臉說道,“我本來雲淡風輕,現在心中有鬼。”
“強行開啟會留下破損的痕跡,不過樂言也未必會注意到,”庭子拍拍章小天的肩膀,“不開啟其實也可以,沒準我們把女孩兒的心思想的過於複雜了。”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章小天一臉悲憤,“我就是聽信了你的讒言才生出的邪念。”
庭子嘿嘿一笑,“那這東西你還轉交嗎?”
一直沉默的田野淡淡的說道,“在所有的選項中,失約不轉交信物絕對是最愚蠢的一個。”
在章小天的耳提面命下,樂言熬過了初期的四顧茫然,幾門生澀學科的知識點漸漸串聯在了一起,摸著門道之後也不再像前幾天那般煩躁。偶爾還想偷閑去打個籃球泡個網咖之類的,不過都被章小天鐵面制止。
“勞逸結合嘛,你說過的。”樂言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臨近高考時的那段艱苦歲月。
“別人都是畢業分手,你想來一發留級分手嗎?”章小天咧嘴一笑。
“算你狠!”道,繼續伏案啃書。
“前兩天我跟玉兒聊了聊,很多事情都說開了,我背負的這口鍋終於卸下。”章小天給後面的話題預熱一下。
“說的你好像吃虧了一樣。”樂言從書本裡翻了個白眼出來。
“玉兒確實是個大度的女孩。她若真要說幾句刺耳難聽的話我也只能虛心接受,誰知道人家不僅沒有,還把你誇得跟朵花一樣,”章小天邊掏課本邊隨口說道,“玉兒還畫了幅你的素描讓我有空轉交給你。”
“其他女孩的愛好都是跳舞畫畫,我的愛好卻是打籃球玩遊戲,你有沒有覺得攤上我這樣有共同愛好的人特別幸運。”道。
“不然我為什麼找你當我女朋友,難道只是因為你長得好看這種膚淺的理由嗎,”章小天搖搖手指,“有趣的靈魂才是永葆新鮮的饕餮盛宴。”
“把自己說的那麼脫俗,其實就是你更加挑剔罷了。很多男生都會覺得只要女生足夠漂亮,就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吧。”這話還是有一定‘切身體會’的,“我覺得這種態度不能叫膚淺,應該叫守矩。一個女孩表達愛意的時候自然是竭盡全力的展現自己的美麗,你卻還要考察她的靈魂!如果每個男生都如你這般內外兼取,很多日漸濃鬱的美好感情根本不會發生了。”
“最近心理學的書確實沒少看。不過你這套邏輯如果讓傅紅教授聽到,一定會把你當作現代女性中的經典案例,寫進她最新的批判作品裡面,”章小天模擬著傅紅教授的語氣,“有多少年輕女孩,面對大如學習、工作、愛情,小如吃飯、聊天、購物,遇到問題後想到的第一件武器總是自己那份原始的美麗,而不是經年累月的知識和眼界。”
“咱倆的立場怎麼都有點打入敵人內部的嫌疑。晚飯時間到啦,”樂言收起課本後,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難道你選擇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會打籃球,而玉兒只會畫畫?”
“你不要偷換概念,這是兩碼事。”章小天哭笑不得,“會畫畫的女生都有一種別樣的氣質,也很加分的。”
“是嘛?”樂言起身後斜瞥章小天一眼,“下次記得把玉兒畫的素描帶過來,我薰陶薰陶。”
章小天扯扯嘴角,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