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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寒假裡的一天,不知不覺中太陽西沉,球場裡大部分師生已經離去。章小天瞧瞧手中的籃球,又瞄了一眼防守的兄弟,內心獨白開始,“竟然站的這麼隨意!雖然大家很熟,可是你這水也放的太明顯了吧。”
思索間章小天發覺面前的人好像越來越遠,一旁有人急切的說道,“吃雞還是吃雞屁股就這最後一哆嗦,趕緊蹲下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存活到決賽圈的。。。”
章小天定睛一看,手中的籃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把炫酷的狙擊bq,身邊的草叢和身後的毒圈令他一瞬間有點出戲。打小悶騷的性格和豐富的內心戲經驗讓章小天有個特殊的技能,他偶爾能從特別離奇的情境中悟到自己在做夢並且暫時不會醒來。章小天灑然一笑,迅速蹲下身子準備隱蔽,下一刻卻坐在了臺階之上。
低頭看到一雙黑白相間的小皮靴,章小天徹底懵圈了。今天這夢的路數不對啊,那雙靴子很可愛只是為何會套在自己的腳上。章小天還在角色切換中暈眩,聽到不遠處一個聲音對自己說道,“小姑娘,我要關門了哦。”
“小姑娘?”章小天聞言抬頭,環視四周發現是一個空曠的校園,自己坐在正對校門的臺階前,剛剛說話的中年男人站在半掩的校門旁邊,一臉無奈。
“這很明顯是好走不送的意思吧。”章小天站起身向校門走去,倏然感覺到心髒好似被一隻冰涼的手緊緊攥住,一股陳釀已久的悲傷迅速寒透整個身體。
“被人請走確實有些傷自尊,不過人家大叔確實要下班了,而且也很有禮貌,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玻璃心啦。”雖然思緒如此,可奪眶而出的眼淚依然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角。。。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樂言睡眼惺忪的臉上,她舔了下嘴唇,眼淚的味道如此真實。
手機鎖屏開啟那一瞬間,樂言有些迷糊。明明不是自己的手機更不可能知道密碼,可是指紋解鎖卻非常流暢。樂言翻著手機裡的資訊和照片,心中生出一絲負罪感,很快又被手機裡匱乏的資訊和幾乎空白的相庫拉回了現實,再加上手機沒有套用充滿少女心的外殼而是直接裸奔這一條線索,樂言對‘自己’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斷。
推開內門走到陽臺上,看著女生宿舍樓下熟悉的景象她不禁發出感嘆,原來學校是如此偏心啊,站在女生宿舍樓的角度看校園竟然這麼漂亮。
悶騷型人格在這一刻發揮了奇妙的作用,她沒有咋咋呼呼的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精神錯亂,更不會滿地打滾大喊穿越錯了乞求再穿越回去,甚至一位風風火火的室友沖進來取手機並給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還客客氣氣的跟人家回了聲好。她只是安靜的沐浴著陽光呼吸著空氣,聽著宿舍門外女生嬉笑打鬧的聲音和校園裡迴圈播放的音樂,在一切如此真實的景象面前她確認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變成了一個女生,以及自己見過這個女生。
那是在大一剛開學時,新生報到處異常熱鬧。有第一次出門的乖寶寶在父母的陪同下辦理入學手續的,也有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夥伴肯定是在來時的路上剛剛相識。而她遠離人群和一個老婆婆站在一起。
“顏值爆表啊”,陸續有男生發現了她,一個不帶任何修圖濾鏡的大美女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剎那間一股剛進大學時朝氣沖天的勁頭蹭蹭上漲,好幾個男生都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但是那張冷漠的臉上寫滿了拒絕。最後實在不勝其煩,她開口了,帶點江南特有的軟綿口音卻清清淡淡,“我在跟奶奶說話,我不需要任何幫助,請你們不要打擾我。”
“當時我就在心裡把她拉進黑名單了,這種女生就是被這個看臉的世界和那些看見美女就缺鈣的男生給慣壞了,她不會懂得去尊重其他人包括自己的男友對她的善意,更懶得去回應這些善意。不過這也不全怪她,任何東西如果得到的方式太簡單都會顯得廉價,”當時章小天是這麼評價樂言的,雖然有些酸酸的嫌疑,也被兄弟們群嘲了一番,但是他對一件事十分確定,“我和她是兩條平行線,她在雲端肯定不屑於我,我也不會拿快樂和尊嚴去換取一個彩票的機率。”
“中彩票的機率嗎?”樂言望著眼前那雙大長腿和右腳脖上那幅寓意不明的文身圖案,“現在這事兒難道不比中彩票更懸乎。再說我當時那意思是跟這位女生相識相戀的機率,可並沒有想過變成她啊。”
寒假結束後,大一的第二個學期馬上就要開始了。樂言向學校教務處申請調換了一門選修課,用的自然是我對未知的學科充滿興趣、學習讓我快樂充實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天醒來後,經過一陣洶湧翻滾的內心波動,樂言有了自己的行動計劃。但首先要確認一件事,這是所有計劃的前提。於是接下來兩天,她坐在男生宿舍七號樓對面小花園的長椅上。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目送那個搖頭擺尾的身影走進了宿舍樓,樂言一下子對自己的判斷失去了信心。
她原以為即使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如此荒誕不經,可是總應該有一些恆定的規律暗含在裡面,比如我變成了她,那她應該就變成了我。她不可能像我這樣內心驚濤駭浪表面波瀾不驚,她肯定會驚慌失措,迫切的想找人傾訴,然後就想起了同一條賊船上的我。後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我們倆人精誠合作資訊共享,找出發生這一切的原因和如何把一切還原的辦法。
“可是剛剛那小子明明瞄了我一眼,好像還跟旁邊的男生對我品頭論足了一番,然後就那麼歡脫的走進了宿舍樓。”樂言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一部荒誕劇裡被戲弄的本該是同命相連的兩個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獨角戲。“難道原來的我已經不存在了嗎?或者應該說原來的她真的不存在了嗎?”
樂言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她報了一門章小天所在院系的選修課。真相只有一個,即使足夠殘酷,樂言也決定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