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幾名黑衣大漢,看到吳思聰幾人衝了過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在他們看到,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兩拳下去就放倒了。
不過這幾人並沒有直接上,只是在臺下不停的叫囂著。
不是他們不想上,而是他們並不敢輕易動手,畢竟能進國朝酒吧的人,非富即貴並不是他們這些打手,可以招惹的起的。
“老闆還沒來啊?”站在最後面的一名黑衣大漢,對著身旁的人小聲的說道。
旁邊那人,是一名小二打扮的人,聽到黑衣大漢問話,他輕聲說道:“陽哥,我已經讓人去喊老闆了。”
這名黑衣大漢名為李陽,是國朝酒吧的保安隊隊長。不過,說難聽點就是國朝酒吧打手的頭頭,打人都是衝第一個,驍勇善戰,但每次都先請示國朝酒吧老闆,才會去動手,平時沒惹過麻煩,所以才當上了保安隊隊長的職位。
劉陽聞言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那不了主意,包括少爺也拿不了主意,一切都要聽老闆的話,也就是少爺他爹才有做決定的權力。
時間過的飛快,就在兩撥人僵持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十分富態的中年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二樓。
此人一進門,那些還在喝著酒的客人,也都一臉震驚的看了過來,甚至有些人臉上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國朝酒吧的老闆鄭軍,正是剛才調戲曼妙的公子哥鄭健的父親。
在場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於上流社會的名人自然都是知道一些的,他們也都知道,這鄭軍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不過因為家族變故,父母雙亡窮困潦倒之後,不得不入伍當兵十年。
不過此人倒也有些血性,當兵十年都當上了連長,卻毅然選擇了退伍,回到了上海,甚至連部隊給安排的公差都不做,硬是下海經起了商。
這一干就是整整二十年,從一開始的小攤販做起,僅僅做了兩年就承包下了整片地攤街,不過卻被當時的惡霸欺辱,一氣之下,此人籠絡了數十名老戰友,硬生生將那些惡霸打出了上海。
不過事後他們也被抓緊了局子,蹲了八個月的時間,只從這件事後,鄭軍也不做地攤生意了,憑藉著自己的戰友資源,開起了一家保安公司,說白了就是披著公司皮的黑社會,平時乾的勾當也夠下三濫的。
所以鄭軍一出來,才會讓這些社會名流為之動容,雖然他們都是大商人,但遇上這種勢力頗大的黑社會,他們自然也不敢招惹。
當下,所有人都用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張小凡幾人。
“爹啊,你看他們把我打的,你可得為你兒子做做主啊!”
原本還躺在地上的鄭健,看到自己老子來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個軲轆就爬起來,也顧不上自己滿臉的鼻血,一把抓住鄭軍,就開始哭訴起來。
這鄭軍原本在客房接待一個重要的客人,不過一個服務員不顧形象衝進客房,讓他丟了些面子,要不是服務員說自己兒子被打了,他恨不得扇死那個服務員。
可沒曾想,自己的兒子竟然被揍成這樣,原本就壓抑著的怒火,此刻更是爆發出來。他老來得子,對這唯一的兒子更是疼愛有加,平日都當成寶貝護著,那裡會讓他受一點傷。
“是你們乾的?”
鄭軍臉色陰沉,微微抬頭看向舞臺之上,立馬就看到了站在臺上的張小凡,還有底下的吳思聰幾人。
張小凡此刻還穿著戰隊的隊服,賣相併不好,鄭軍看到他們的衣著,也是楞了一下,這種衣服他倒是沒有見過。
“是你兒子先出言調戲我弟妹,我看不下,他還辱罵我們,所以才動的手。”
這時候,一旁的邵年突然出聲,隨口開始胡亂說起來,他倒是想的很簡單,先把理給佔了,到時候怎麼辦也好說。
就連吳思聰都看出來不對勁了,原本還想幹上一架,此刻看到越來越多的黑衣大漢,吳思聰也有些膽怯了,也在向著法子,怎麼才能逃出去了。
此刻,也只有張小凡最為冷靜了,臉色不變的看著臺下的鄭軍,眼神與鄭軍直視,一點也不退讓。
臺下的鄭軍,看到張小凡在看著自己,同時抬起頭和張小凡對視,他是在部隊當了十年兵,緝毒的時候殺過幾個毒販,身上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
他自認為自己這股子殺氣,尋常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可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敢和他對視,而且臉色還平靜如水。
頓時,鄭軍就將張小凡高看了一眼,原本想直接將張小凡拿下的念頭,也暫時性的壓制下來。
“哼,別給我說那些大話,我就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鄭軍臉色變得十分猙獰,說話更是惡狠狠的,身上那股子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正當邵年想繼續爭執的時候,張小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張小凡緩緩走下舞臺,朝著鄭軍走了過去,他這一舉動,頓時就讓鄭軍身旁的幾個黑衣大漢緊張了起來,不由的將鄭軍嚴嚴實實的圍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