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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孟清不在,陸建瓴鑽進書房鎖上門,給冉冉打了個電話。
“冉冉,打擾你度蜜月,不好意思,但是我有件重要的事必須要和你說。”
“沒關系,您說。”
“孟清醒了。”
冉冉安靜了一秒,然後激動道,“他醒了!太好了!他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
“身體各方面一切都好,就是喪失了部分記憶,十八歲以後發生的事,包括我,他全都不記得,但是他還記得你,也記得以前的事。”
“天啊……是不是剛醒過來,還沒恢複好,過一陣就記起來了?”
“有這種可能,但是誰都說不準。我找你,是有件事想求你。”
“您說吧。”
“關於他曾經喜歡過我的事,請你保密,一定不要告訴他。”
冉冉安靜了很久,“叔叔,我能理解您的考慮,但是,您不覺得這對孟清來說不公平嗎?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過往,不管是快樂的,還是傷感的。”
“我知道。但這是為了他好,你應該知道,孟清出事前有個很恩愛的男朋友,叫韓曄,這兩年那男孩子也一直在等他。現在他醒了,他們兩個馬上就可以再續前緣,所以他沒必要再想起這段不堪的回憶。”
雖然孟清和韓曄串通演戲的事冉冉並不知情,雖然陸建瓴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冉冉並沒有被他說動,“叔叔,您知道嗎,有時候太過無私反而是一種自私。您總是站在您的角度考慮問題,從來沒有站在過孟清的角度去想過,萬一他不願意接受您的安排呢?”
“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很自私,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了,冉冉,拜託你。”
“叔叔,這次我不能答應你,起碼現在不能。孟清有選擇的權利,我們誰都不能剝奪他的權利。況且,您甘心就這樣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把您忘的幹幹淨淨嗎?在婚禮上那一幕,我想我不會看錯,您也是愛著他的吧?”
陸建瓴深吸了一口氣,苦澀道:“那又如何,我是他的父親,這輩子我們註定沒有緣分。之前他喜歡上我,是在我們相認之前,錯在了時間不對,現在他失了憶一切歸零,父子關系一開始就擺在他面前,他不可能再喜歡上身為父親的我。這就是天意,老天給他一次機會重新開始,我怎麼能再拖他下水呢?”
冉冉猶豫了很久,最後說:“您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吧,我還有兩個禮拜回國,我只能跟您承諾,在我回國之前,我會替您保守秘密。”
“謝謝。”
孟清在房間裡躲了半天,陸建瓴都沒有上來找他,孟清一個人無聊,又咚咚咚跑下樓去。
陸建瓴不在客廳,孟清看到張叔在泡茶,正好有些話要問他,便走過去問道:“伯伯,我昏迷的這兩年,我爸爸是不是很辛苦?”
豈止是辛苦,簡直是心力交瘁,那一頭白發就是證明。不過這些話不能跟小少爺說,少爺肯定也不希望他知道,張叔盡量輕描淡寫,“呵呵,少爺這是從頭做了一回新手爸爸,吃飯穿衣洗澡按摩,連尿布都是他給你換的。”
孟清兩腿一軟,差點暈倒,本來以為喂飯已經夠難為情的了,沒想到連洗澡,甚至……這讓他以後怎麼面對陸建瓴?!
家裡明明請了保姆,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雖然保姆來做也挺難為情的,但是怎麼也比他來做好吧?
孟清整張臉都是漲紅的,東倒西歪地上了樓,經過二樓,聽見一陣悅耳的鋼琴聲,旋律耳熟能詳,卻想不起名字,孟清像被勾了魂兒,循著鋼琴聲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房間裡沒有開著燈,窗外的月亮又大又亮,照的室內朦朦朧朧,像籠著一層輕紗,如夢如幻。
窗簾被夜風吹的上下翻飛,一個人影坐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月光在彈奏鋼琴。
月光勾勒出他刀削斧劈般的臉部輪廓,他的眉骨和鼻樑像山巒一樣挺拔,眼睛隱沒在濃濃的陰影中,看上去無比深邃。
孟清好像是認識他,又好像不認識他,感覺像是走進了別人的一個夢中,分不清自己是誰。
琴聲戛然而止,孟清發現臉上涼涼的,一摸全是淚水。
陸建瓴站起來,走到一邊把燈開啟,“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出聲。”
孟清慌忙擦了擦眼淚,“你彈的太好聽了,聽入神了。”
“不是躲著我嗎?”
孟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