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
陸建瓴語氣不耐煩,“到底要怎樣,再問你一遍,第一種建議,行就點頭,不行就搖頭。”
孟長德嗚嚥著點了點頭。
“成,那就這麼定了。”陸建瓴拿著錄音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剛才說的話都錄下來了,敢報警我就把它交給警察,順便往你兒子的單位寄個幾百份,給他的同事領導聽一聽,他爸爸是個什麼貨色,看他以後在單位還怎麼抬得起頭。”
孟長德比聽到讓他死還要恐懼,兒子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唯一在乎的東西,他不能讓他的名聲或者人身安全受到一點威脅,他費力地從胸腔擠出一點氣音,“求你……別傷害我兒子,他是無辜的……我發誓不報警,我誰也不說……”
陸建瓴真想宰了他!
你的兒子無辜,我的兒子就該被你禍害?!
“按住他!”
兩個打手分別按住孟長德的四肢。
陸建瓴用腳踩住他的右手,用力碾了下去,地下室傳出一聲無比悽厲的慘叫,嚇得角落裡的老鼠都四散逃跑。
天剛矇矇亮,孟清被尿憋醒了,他困得睜不開眼,閉著眼光著腳摸到廁所放完了水,正往床上爬,因為窗戶開著一條縫,隱約聽到窗外有點動靜。
不會是陸建瓴回來了吧?
孟清立刻睜大了眼睛,走到窗戶前一看,果然是陸建瓴的車開進了院子裡。
孟清高興壞了,顧不上穿鞋就一溜煙地跑下樓,剛到了一樓,就迎面碰上了陸建瓴。
孟清一看到他那張臉,就忘了剋制,直接撲上去抱住他。
陸建瓴都沒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一具溫熱的身子,他剛要回抱住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洗澡就直接坐飛機趕回來,不說一身的灰塵和異味,說不定還沾著那畜生的髒血。
陸建瓴兩手抬起來,柔聲道:“孟孟,先松開,爸爸剛從飛機上下來,身上髒死了。”
孟清不肯撒手,還撒嬌:“我不嫌你。讓我抱一會兒,一天沒見著你,我想你了。”
陸建瓴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忽見他腳上沒穿鞋,家裡雖說開著空調,地板可是涼的,他顧不了那麼多,趕緊把他抱起來,上了樓梯。
孟清怪不好意思,“我自己走。”
“地板多涼,光著腳丫子著涼怎麼辦,下次再讓我看見要罰你了。”
孟清勾住他脖子,把頭埋在他頸窩裡,“下次不敢啦。”
陸建瓴拿帶著胡茬的下巴輕輕蹭了下他的額頭,“怎麼這麼早醒了?”
“上廁所來著,聽到動靜下來的。”
“身上怎麼有股酒味兒?”
“昨天冉冉過來了,晚上和她一塊喝了點酒,喝了你三瓶藏酒,你不心疼吧。”
“爸爸有那麼小氣嗎?”
“陸建瓴最大方了!”
“說了多少次了,叫爸爸。”
孟清不說話,裝沒聽見。
陸建瓴也不強求,把他抱到臥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孟清清亮的眼睛灼灼地望著他,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他額頭一下,“接著睡吧。”
剛要直起身子,孟清摟住他的脖子回贈了他一個臉頰吻,親完了就哧溜鑽進被子裡,把頭都矇住了。
陸建瓴笑著走出了他的臥室。
冉冉睡到九點多醒了,穿著孟清的睡衣,臉也沒洗,妝也沒化,先到孟清臥室看了看,見他還在睡覺,就自己下樓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