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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拿和蕭家同流合汙的逆黨,並不僅限於小小的風都,而是直接牽連了二十餘個州。
一向有老好人之稱的王相,這次卻雷厲風行,殺伐果斷,一道道政令傳下去,各州便是一片人頭落地,真是殺的滿朝上下,人心惶惶。
可這些動亂,卻正好隨了某些人的意。
藉著混亂的掩護,錦蘭姑姑和幾個忠心耿耿的死士喬裝打扮,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徹夜奔波,僅僅用了不到十天,就一路從風都,逃竄到了風落塵所在的春回城。
十天的風塵僕僕,錦蘭姑姑變得憔悴不堪,一張本來算得上秀麗的臉龐,也變得宛如四五十歲的老嫗一般布滿溝壑。
可也恰恰因為如此,她才能進入春回城後,連風落塵手下的天機閣暗探,都沒有注意到她和死士的存在。
到了春回城,錦蘭姑姑獨自住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普普通通的休息了一晚,在第二天用過早飯離開後,她所住的那間屋子裡,在床與牆的夾縫中,留下了一封密信。
和幾名死士重新聚首後,錦蘭姑姑笑容恬淡,“我們能做的,都做完了呢,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等待......”
那封密信,從小客棧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口耳相傳的隱秘暗號,在三城關之間低調又迅速的蔓延開來。
月黎與大炎糾纏不休的戰爭還在繼續,雙方都沒有決一死戰的架勢,彷彿就要這麼幹熬著,直到把某一方的耐心或者人數給耗盡一樣。
戰場上,死人是正常的,每到雙方默契的停下戰鬥,開始派人打掃戰場,收殮各自的將士屍體時,多一具少一具的,對已經被接連不斷的死亡弄到麻木的雙方來說,都是不用在乎的。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只是在這密集又小規模的戰鬥中,卓爾納的王帳卻慢慢的,一點一點,近乎龜速的向前挪動。
奢華的王帳內,卓爾納大馬金刀的坐於王座上,醇香濃烈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豪邁的潑灑在他敞開的胸膛上。
身披黑袍的大長老沒有讓人通報,自己走了進來,在卓爾納身前不遠處站定。
卓爾納醉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只繼續拿起一壺新酒,往自己嘴中灌去。
大長老看了一會兒,聲音沙啞的道:“殿下,我唯一的嫡親孫女,被殺害了。”
“他們從她的頸腔中放出滾燙的熱血,絲毫不顧她才誕下的年幼的皇子,甚至在她死後,也沒給她一個體面,連她的死訊,都還被隱瞞著。”
“那又如何?”卓爾納打了個酒嗝,一臉的嘲諷,“你的孫女本就已經沒用了,這樣還勉強留了個全屍,而我的哈日查蓋,我最看重的兒子......”
狠狠的把酒壺摔在大長老面前,卓爾納踉蹌著繞出來,肌肉糾結的手臂不甘又憤怒的揮舞著。
“我最看重的兒子哈日查蓋!他是草原上的英雄,他是應該將榮光撒遍草原,讓草原的每一個人提起他的名字,都敬佩不已的神箭手!”
“可我可憐的哈日查蓋,我最後連他的屍身都沒有找到!只有骨灰,和別人混在一起,滿滿一坑,隨意埋在路邊供野獸、賤民踐踏的一坑骨灰!”
卓爾納嚎啕大哭起來,拳頭狠狠的錘著自己的胸口,“我失去了我最優秀的繼承人,而殺害他的兇手,現在卻返回到了風都,又被層層保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