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輩們感情還真好。”
陶鯉挺著肚子,對這種頗為溫馨的場面可是懷念已久了。
天行子一直神色不善的盯著陶鯉的肚子,聽見這話,沒好氣的道:“乖徒,你大晚上的讓為師把他們找來,連為什麼都不說,現在人都差不多到了,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聽天行子這話,風吼、夜歸人和夢仙三位尊上,都齊刷刷楞了一下,夜歸人尊上更是咋舌道:“天行子,你對你這徒弟也寵愛的太過了吧,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聽著小丫頭的話把我們全找來了。”
天行子得意的抬起頭,“老子的乖徒豈是你們門下那些歪瓜裂棗能比的,她這麼興師動眾的,肯定有要事兒啊!”
“到底出什麼事了。”容貌年輕的彷彿跟其他幾位尊上不是一輩的風吼尊上,微微蹙眉,看向陶鯉。
陶鯉摸著肚子,笑容緩緩淡去,眉間透出一抹不安。
微微沉默片刻,陶鯉啞著嗓子低聲道:“師父,三位前輩,不是晚輩有意冒犯,實在是發生在晚輩身上的事情太過離奇,所以才只能向前輩們請教。”
“怎麼了乖徒?你別嚇唬師父啊?”天行子心都懸起來了。
嘴角下垂,看著跟快哭了一樣,陶鯉委屈巴巴的道:“師父,三位前輩,我突然就不能蔔卦了......
“!!!”
四位尊上齊齊一驚,臉色大變。
天行子和夜歸人一左一右躥上來,捏住了陶鯉兩邊手的脈門,繞著陶鯉檢查了半天,對視一眼,神情嚴肅中透著迷茫。
“身體前些日子應該虧虛的厲害,不好好溫補調養,一個勁的用大補的猛藥強行補身,現在雖然看著沒什麼,但卻埋下了隱患。”
天行子率先開口,銳利的目光恨不得把牧霜天、褚松青和苗空空給淩遲了洩憤。
“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是要把她糟蹋死才甘心嗎!你們知不知道她還懷有身孕,現在即使想放慢腳步緩緩溫補也來不及了,等她生産之時,極有可能往日的暗傷和隱患都會一齊爆發!”
三人被吼的臉都白了。
夜歸人尊上按住了天行子的肩膀,皺眉道:“行了,別嚇唬孩子,她既然都回風都了,等她生産的時候有你我二人看著,能出什麼事兒?”
“現在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發現她身體還有什麼別的問題,讓她失了蔔卦的能力嗎?”
說著,夜歸人扭頭看了陶鯉一眼,有些疑惑的道:“老夫看你頭上沒傷啊,怎麼會突然就不能蔔卦了?你仔細說說,具體是怎麼無法蔔卦的?”
對大多數算師來說,蔔卦雖然是天賦,但更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經驗、本事,就像一個文人,背了各種史書經典,背下來了,那便是自己的東西,不會突然就什麼都不記得,變成一個大字不識的白丁了。
夜歸人尊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陶鯉撞到頭了,沒傻,但是關於算師蔔卦的部分都記不清了這樣。
可問題來了,陶鯉沒傷到頭啊?
想到這裡,夜歸人朝夢仙尊上招手,“老騙子你過來看看,是不是小丫頭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封印了?”
夢仙尊上剛起身,陶鯉就忙不疊的擺手,“不是不是,我很肯定自己沒中迷魂術之類的,只是自從我懷孕開始,蔔卦的本事就變得時有時無的,到後來月份稍微大一點時,直接就不能蔔卦了!”
看向自家師父,陶鯉苦笑道:“師父,您是知道我的,咱們古法算師一脈蔔卦多靠感覺,我好像因為懷孕,就感覺不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