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我這就送幾位出去。”熊林識相的沒有勉強去探陶鯉的底,風度十足的送陶鯉四人離開。
第二天,忙活了一夜的褚松青和苗空空,好不容易把位於獸城的訊息網給對接完畢,陶鯉手書的密信,直接走殺手樓的隱秘渠道,直接跨越千裡,幾經輾轉,送至風都皇宮。
勤政殿內。
青牛把剛到手的密信恭敬的放到牧飛白桌案上,束手站在一邊,等他把密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琢磨完那寥寥數語中的隱意後,才恭敬又平淡的說道:“陛下,陶鯉大人不願意回來,是否去接。”
牧飛白雙眼微眯,起身繞著書桌轉悠了兩圈後,勾起一抹精明的笑來,“不,她既然堅定的說三個月內不能離開獸城,那肯定有她的理由,就讓她留下好了。”
“那奴才把陶鯉大人平安無事的訊息傳給主子。”青牛平靜道:“主子因為陶鯉大人遇到埋伏一事,已經短短半個月就暗殺了金安國和大炎國共二十八位權貴了,再不讓主子安心,怕真要全面開戰了。”
“呵呵,霜天有分寸,他一天讓人暗殺卓爾納十多次,下殺手的機會多了去了,還不是留手了?好好嚇唬嚇唬卓爾納也好,讓大炎其他蠢蠢欲動的皇子們自己掂量掂量,小命重要還是可汗的皇位重要。”
驕傲的一笑,牧飛白又道:“不過確實得讓他知道陶鯉的行蹤了,否則他估計也沒心思壓陣,說不定哪天隨便上道摺子,自己就帶著十二生肖親自去找陶鯉去了。”
“那奴才是否需要去查一查,陶鯉大人執意留在金安國獸城的緣由?”
青牛平靜道:“自從陶鯉大人被調離明珠城後,三城關邊境戰事重新陷入膠著,有尋源會的人針對金戈門的將領和秦軍、風落塵大人,齊帥調兵遣將頗感吃力。”
“沒事兒,齊帥還沒上摺子請求支援,就說明他還挺得住,即便沒辦法退敗大炎王帳軍,自保也是綽綽有餘的了。”
牧飛白慵懶的癱坐回椅子上,兩只大腳大刺刺的搭在桌案上,悠哉的晃了起來。
“拖著吧,才剛開春呢,急什麼?死在凜冬裡的人已經夠多了,咱們先消停的等農戶把春耕完成,反正越拖,對咱們越有利不是?”
“......陛下,放長線雖然可以釣大魚,但萬一魚線斷了,或者魚大傷人,可就不好了。”
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青牛,像是沒想到他會多這句嘴,牧飛白笑出聲來,“你竟然都急了?哈哈哈哈,連你都急了,那大魚無論如何也該往水面上浮浮了。”
想了想,牧飛白端坐起來,提筆寫了一封任命的聖旨。
“陶鯉不是想留在獸城嗎?那就別躲懶了,去傳旨,朕特命陶鯉為赴金安國的特使,全權負責與金安國談判一事,讓她問問金安國的大貴族們,安排在邊境上的那二十萬奴兵到底什麼意思?”
“陛下,您不再三思一下嗎。”
青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用隱隱嫌棄的眼神,淡淡的睨著對自己的決定頗為得意的牧飛白。
“您把陶鯉大人往火坑裡推到是沒什麼,只是等塵埃落定,陶鯉大人和主子班師回朝的時候,主子要找您算賬......奴才不是主子的對手,為了陛下龍體康健,奴才建議您提前進皇廟裡避避風頭。”
說罷,青牛自顧自的收起聖旨,轉身翩然離去——他還忙,沒工夫多勸誡陛下不要老作死,反正說了他也不會聽,不如抓緊時間把陶鯉大人的任命昭告天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