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最近每天都沒閑著吧?這麼肆無忌憚的偷,整個獸城的富裕人家,誰家還沒被你光顧過?”
面對陶鯉的疑問,苗空空一臉嫌棄的往她床邊一坐,翹起二郎腿,“你也太小瞧獸城貴族的底蘊了,金安國的貴族可比你們月黎國的大人富裕多了!你這十幾天用到的藥材和補品都來自同一個貴族的藥房,搬了這麼些天,他那藥房明面上看去都沒什麼變化的。”
“加上他那二三十個妾侍每天的吃用,你那點兒量,簡直毫不起眼,連管藥房的大奴隸都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呢。”
陶鯉:“......你就這麼盯著一戶人偷,真的好嗎......我勸你雨露均霑......”
“均沾個屁,我們做賊的,自然是越熟悉的目標越方便下手,我放著已經摸熟的地盤不去,非得瞎子似的去別家盯梢?”
白了陶鯉一眼,感覺自己的專業受到質疑的苗空空沒好氣的起身,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總之這些東西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的多吃幾口飯,多喝幾碗湯,小爺我每夜的辛勞就是值得的啦。”
陶鯉糾結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安的問道:“你一直偷的是誰家?”
“呂家,也就是獸城的城主家了,當城主的,好東西最多,所以小爺我一來就盯上他家了!”
陶鯉沉默半響,捂著自己微微抽搐的小心髒有氣無力的趟回床上,什麼都沒說,只是心很累的沖苗空空揮了揮手,示意他可快出去吧,再打聽下去,她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
苗空空忙著補覺,砸吧下嘴就走了,他前腳才走,沒半盞茶的功夫,白黎就拿著兩個玉匣子走了進來,把兩個匣子往她手裡一塞,態度隨意的像從路邊摘了兩朵野花一樣。
“妹妹,你開啟看看,喜不喜歡?”
玉匣裡,各放著一枚雞蛋大小的紫珍珠,和一隻潤的彷彿光線在其中流淌的玉鐲。
陶鯉菱唇緊閉,拈起紫珍珠放到清空的果盤裡,那珍珠便滴溜溜的順著盤子滾動起來,滾動時,寶光氤氳,襯得普通盤子都貴氣十足。
“走,走盤珠......”陶鯉只感覺一口氣隱隱卡在嗓子眼,“哥,這麼大,又品相幾乎完美的走盤珠,你花了多少錢才拿下的?”
白黎靦腆的笑出兩邊的虎牙,沒直接回答,反而把玉鐲取出,套在她手腕上。
那溫潤的觸感和流動的光澤,讓陶鯉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喜歡嗎?”白黎邀功的問道。
“......你先說你花了多少銀子?”陶鯉逼問不休。
白黎無所謂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哥身上沒錢,也從沒花錢買過東西。”
“哥只是剛才出去偶然在茶館裡聽見有人吹噓,有兩件只要是女人就會喜歡的寶貝要送到拍賣行上拍,所以就查了送拍的人,把東西拿走了。”
說著,發現陶鯉神情好像並不太歡喜的樣子,白黎眉頭微微皺了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他們是自願用這兩件玩物來從我手裡換回性命的,和他們的性命比起來,付出這兩件東西應該挺值得。”
“如果你喜歡這兩件玩物,那就是他們的福氣了呢!”
陶鯉:“......”
她感覺自己不能再這麼什麼都不管的專心養胎了,再這麼下去,不出一月,整個獸城的權貴就得被他們幾個不消停的得罪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