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白黎就恨的牙癢癢,他一共給了陶鯉兩粒聖血丹,要是陶鯉服下一粒,就不會再畏懼他身上普通的劇毒,可偏偏那兩粒聖血丹,一粒進了黑臉漢子的肚子,一粒則被褚長老扣扣搜搜的吃了一半,剩下的半粒已經不夠藥效了。
被戳到痛處的白黎用凜冽的眼刀淩遲褚松青片刻後,小肚雞腸的把他暫時給毒啞了。
褚松青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之後,無言以對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呵呵,呵呵呵呵......”武力最弱的苗空空幹笑著從兩人的死亡對視中間退出,兩邊都不敢招惹,剛好看見大奴隸神清氣爽的回來了,連忙打斷兩人說道:“你們先消停一下?管家好像把大夫請回來了。”
白黎和褚松青齊齊扭頭,跟在大奴隸身邊,烏衣白發,一臉嚴肅的老者垂著略顯陰狠的三角眼,看著褚松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狐貍小子。”
老者一開口,褚松青就連忙露出一抹笑來,張嘴想敘舊,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毒啞了之後,晦氣的瞪了白黎一眼,轉眼看向老者,無奈的指著自己的嗓子直搖頭。
“被毒啞了?”
老者上前捏著褚松青的脈門,幾息之後冷淡道:“毒性猛卻後繼乏力,明天就能說話了。要給你解毒太過麻煩,你今兒就啞著吧。”
褚松青:“......”
打發了褚松青,老者不卑不亢的沖一旁的白黎拱手行禮,“老夫報喪翁,見過無垢聖子。”
白黎對報喪翁這位名滿金安國的名醫,態度也沒比對苗空空好多少,淡淡的點了點頭,平靜的神情露出一抹深深的擔憂。
“你快進去給妹妹把脈,她身體越來越虛弱了,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即便作為天底下為數不多的,能見到白黎這樣有煙火氣一面的人之一,報喪翁也沒什麼與有榮焉的感覺,微微點點頭就提著藥箱進屋給陶鯉把脈去了。
坐在床邊,報喪翁板著臉,無聲的翻著她的眼皮,檢視她的舌苔,檢查半響後,認真給她把了脈。
當他松開陶鯉的脈門之後,波瀾無驚的面孔,也有了一絲破碎的痕跡。
一回頭,見到褚松青、白黎和苗空空三人一字排開,臉上帶著同樣擔憂關切的神色時,報喪翁呼吸一窒,猜疑的眼神在三人身上來回轉悠了半天。
“你們......誰是她的情郎?還是都是?”
苗空空腦子還沒轉過神來,身子就十分有求生慾望的後退了一大步,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褚松青不自覺的想起了生死之間的那一吻,薄紅染面,眼底露出一抹不甘心,也不情不願的後退了一步。
白黎倒是理直氣壯的站在原地,“他們雖然夠資格給妹妹當男寵,但看妹妹的意思,沒看上他兩。”
這關系混亂的,即便是見多識廣,處變不驚的報喪翁,也迷糊了一陣。
“......好吧,無論她的情郎是誰,總之她現在已經身懷六甲,孩子都快滿四個月了,但長的還不如普通三月的孩子大。”
“她的身體被作踐成這樣,你們是打定主意不想要這個孩子了?那老夫就開一劑落胎的方子,趁著月份還不太大的時候把孩子落了,只要好好調養,也不會太過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