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千萬防著他兩,別讓他倆悄悄把主子拐跑了!”
剛被蠱惑,還沒洗清嫌疑的褚松青一臉木然,而神情純真的白黎,卻光明正大的露出被戳穿的殺意,瞅著嘯月“嘖”了一聲。
苗空空瞬間感覺自己肩上的責任太沉重了,他只是一個武力低下的賊王,他承受不來......
哭笑不得的瞪了白黎一眼,陶鯉把嘯月送上了馬背,又把兩匹載滿了行囊的馬牽到她手邊。
沒有浪費時間話別和依依不捨,陶鯉輕輕拍了拍馬臀,“去吧,路上小心。”
“主子,你也要保重。”嘯月扭頭,叮囑道:“千萬別在外邊兒玩的樂不思蜀了,早些回來。”
說罷,嘯月策馬狂奔,身影融入一方天地之中。
目送她離開後,陶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身上的力氣彷彿都被抽幹淨了似的,軟綿綿的掛到了苗空空背上。
“走吧走吧,早點進入金安國,好找個大夫給我看看,我身體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蒼白中透著淡青的臉色和那毫無血色的唇,無論如何也不像身體健康的樣子。
三人不敢拿她的身體開玩笑,一個個憂心忡忡的上馬,快速離開這一片死地。
為了躲避後邊兒可能的追殺,褚松青帶路時一邊盡可能的抹去他們的痕跡,一邊不斷的變換方向,蜿蜒曲折的悄然向大炎與金安國的交界處遁去。
為了隱蔽,正常速度十五天就能走完的路,他們愣是多走了五天。
大炎國和金安國的交界處,是一條溫柔平靜的大河。
雖然已經到了冬季尾聲,但天上還是不時會下起大雪,陶鯉聽褚松青說要渡河時,還擔心河面結冰,他們透過時會不會有些顯眼。
可到了地方,她知道她想多了。
這河,確實是結冰了,可冰面上人來人往,車馬川流不息——無論是過往的商隊還是當地的百姓,都像趕集似的紮堆在河面上呢。
陶鯉一行四人,十分順利的像水滴一樣,融入到這人潮之中。
過了河,就是金安國獸城的地界了。
褚松青好像什麼地方都去過一樣,遙遙看見獸城那和月黎國風格迥異的城牆時,就笑著介紹起來。
“小姐,這獸城別看它地處金安國的邊境,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城。”
經過二十天的趕路,陶鯉軟綿綿的趴在馬背上,越發沒有精神,聽到他的話,才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淺金色的,大大小小的圓頂,不知混了什麼顯得白的亮眼的城牆,都讓陶鯉一下子就有了身處異國他鄉的新奇感。
“這金安國和月黎國不同,雖然也有皇帝,但權利卻都掌握在各各大貴族奴隸主手裡,而皇帝,是最大的那個奴隸主。”
褚松青在虛空中畫了兩個圈,“金安國大致可以看成三層,中心區極盡奢靡,中間區多為貧窮的百姓和普通的奴隸居住勞作,外圍區則貧富差距頗大,像獸城這樣和大炎國一河相隔的大城,憑借地利,無論是買賣牛羊還是打角鬥場的奴隸,都極為賺錢。”
“有錢好啊......”陶鯉有氣無力的沖苗空空道:“一會兒進城了,隨便找個為富不仁的,借點兒銀子花花。”
許久沒有“幹活兒”的苗空空聽到這話,一雙賊眼再看向獸城時,溫柔的就像在看自家寶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