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瑚的吧。”
褚松青瞭然的勾起一抹略顯狠辣的笑容,親手幫她把紅珊瑚的簪子插上,又從首飾盒裡,挑選出同套的一隻戒指,和一隻手環,“紅色,鮮豔。”
對著鏡子,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陶鯉的早膳,是和黑臉漢子伊勒德一起用的,除了褚松青被強行要求跟在她身邊,嘯月和苗空空兩人都依舊被囚在自己的帳篷裡,從昨日分別之後就沒有見過面。
大清早的就大嚼著羊肉,伊勒德看了褚松青一眼,有些感慨的道:“果然是好皮相,難怪陶算師你一刻都捨不得他離身,去哪兒都得帶著才放心。”
陶鯉有些反胃的把寡淡無味的羊肉推的遠了些,只捧著撒了大量香料的清湯小口小口的抿著,聽到這話,淡淡一笑,“伊勒德頭人,您大清早的就把我叫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伊勒德撕肉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大嚼起來。
等他吃飽喝足了,拿了帕子把手上的油脂擦幹淨之後,伊勒德毫無預兆的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陶算師,聖子大人許久沒見您,肯定已經想你了,你這就跟我走一趟吧。”
陶鯉端坐著沒動,似笑非笑的道:“您要不還是先跟我說說,想幹嘛吧,不然到了白黎面前,他的脾氣你比我清楚,發起火來,可是要死人的~”
“哈哈哈!”提起這個,伊勒德就忍不住的得意,哈哈大笑著道:“陶算師說的可太對了,聖子殿下厲害至極,這麼幾個月下來,為了讓他虛弱下來,我們可前前後後填了一萬多人進去啊!”
“說真的,就算聖子殿下現在已經十分虛弱了,你沒來之前,我也是不敢去觸黴頭的。”
陶鯉眉頭跳了跳,神色冷了下來,“你服用了白黎給我的聖血丹。”
她不是懷疑,而是篤定的陳述。
“不錯。”伊勒德眉飛色舞的承認了,“服用了聖子殿下親自煉制的聖血丹,那就百毒不侵了,即便是聖子殿下的毒,也拿我沒辦法。”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如何敢帶你去見聖子殿下呢?”
“......既然沒後顧之憂了,那頭人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如何利用我和白黎,不凡說說。”陶鯉笑的嘲諷,“畢竟我和他現在都是你的階下囚,還得看您臉色活命不是?”
“抬舉了,抬舉了。”伊勒德一張黑臉還偏要故作神秘,撩開帳簾說道:“今日只是讓你和聖子殿下敘敘舊,別的事,還不著急,得等修羅大人過幾日趕到,才能做決定。”
“那我可就恭候修羅大人了。”
白了伊勒德一眼,陶鯉做足了受害者忍氣吞聲又放不下驕傲的小姐樣,走路都恨不得跺著腳。
關押白黎的帳篷,是整個營帳裡最特殊也最大的一個。
為了防止意外,陶鯉明顯的看見了大帳外用鐵條加固過,說是一個囚籠都不為過。
伊勒德在前邊兒引路,到了營帳門口,笑道:“陶算師,聖子殿下怕是不想見到褚公子,要不就讓褚公子留在外邊兒等候?”
陶鯉沒有搭話,只是白了他一眼,自己撩開帳簾進去,當預設了。
一進去,陶鯉眼睛就紅了——被氣的。
“白黎,你怎麼混成這樣了?”三步並做兩步跑到白黎身邊,陶鯉費力的把他的身體從地上扶了起來,擔驚受怕的感覺了一下他的體溫,確定沒事後,才怒道:“大冷天的,你就算不想在床上待著,也別趟地上啊!還好有厚厚的毯子鋪著,不然你還想不想要命了!”
白黎虛弱但平靜的睜開眼,抬起頭來,“叫哥。”
“......哥,你,你的臉色怎麼差成這樣?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
看見白黎那瘦的快脫相的可憐樣,陶鯉怒火中燒,扭頭狠狠的瞪視跟進來的伊勒德。
“你們竟然連飯都不給他吃,想活活餓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