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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這一身的傷哦......”
確認了安全，陶鯉使了個眼色，讓苗空空把鎧甲男打暈後，便看著褚松青和嘯月二人，齜牙咧嘴。
“沒傷到要害吧？有傷藥就吃傷藥，沒有就吃龍丹，別強撐啊！”
苗空空湊近檢查了一下褚松青身上的傷勢，又和嘯月交換了個眼神後，鬆了口氣，“沒事兒，看著慘，但都是皮外傷，刀落到身上的時候都被肌肉夾緊了沒砍太深。”
左右看看，苗空空又撓頭道：“不過這荒郊野嶺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馬也死了，難道咱們就這副慘狀走去明珠城？我看吶，現在還是先繞道去鷹落城吧，那兒稍微近點兒，咱們快走幾步，大概入夜就能到了。”
陶鯉微微皺眉，想了想，從死去的馬背上摘下水袋，“你們兩先把傷口洗洗吧。”
血粘在身上的滋味兒不好受，就算褚松青現在心裡忐忑的厲害，也只能垂著雙眼接過水袋，背對著陶鯉，沖洗身上的血痂。
血痂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兩個血淋淋的人總算能看了點兒，某些細節的東西，也暴露出來了。
“咦？”苗空空狐疑的盯著褚松青的臉看，“你臉上那層皮，是人皮面具？”
他見的人皮面具多了，但褚松青臉上這種薄如蟬翼的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面具看上去有些古怪啊......
聽到苗空空的話，陶鯉和嘯月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褚松青渾身不自在的捂住臉上的傷口，躲躲藏藏的低聲道：“行走江湖，做些偽裝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是，你這感覺不太像面具啊？”苗空空不依不撓的湊過去掰褚松青的手，“哎喲你給小爺看看，你這面具不像面具的，感覺像一片一片的啊？”
褚松青身上有傷，又心虛著呢，注意力九成九放在如何躲避陶鯉視線上頭，一時不查，竟然被手賤的苗空空順著翹起來的那一點點，愣是給撕下來了一塊！
“厲害啊，竟然有的薄有的厚，這麼古怪的人皮面具我還是第一次見哎？”
樂呵呵的抬起頭來，看見被揭去小半塊面具的褚松青，苗空空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一雙眼珠子都看直了。
“你，你......”
被苗空空傻兮兮的指著臉，褚松青惱羞成怒的奪過被揭下的半邊面具，有些狼狽的撕下一截衣袖，囫圇的繞頭纏在臉上。
才纏好，提著的那口氣還沒來得及放下呢，又被手賤的嘯月給拽掉了......
褚松青一時間都快生無可戀了。
“主子，原來褚松青長得比女人還好看，難怪他不樂意把真面容露出來呢。”
嘯月只是單純的好奇，所以除了第一眼有些驚豔之外，之後倒是隻剩下一些新奇了。
陶鯉笑眯眯的站在旁邊，瞅著褚松青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咧嘴笑道：“我原來就說過的，去掉偽裝，你的模樣也不比牧霜天差啊。”
頓了頓，她有些古怪的道：“唔，只是風格不太一樣。”
說著，陶鯉親自上手，把褚松青臉上剩下的兩片偽裝，一起撕了下來，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褚松青沒有阻止她的動作，為什麼沒阻止，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